“不問我為何帶你走?”
“為了你的正道。”
“那你的呢?”
“她能活著,正道歧途,我不在乎!”
在昭白骨見到流光抱起花想容走向他的時候,忽然大禍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一個剛才毀掉眾妖修為的“大惡之徒”,明知此去未蔔,還甘心跟著他走。
“既是如此,跟我走吧!”
昭白骨此言一出,一黑一白兩道中間淺紫的光影一躍劃向天上。
潭心在剎那之後淺淺的漣漪,繼而一波接著一波地向深潭四周蕩開,一個獸的腦袋鑽出水面。
天際忽降一道淡紫的光束,光束打住花想容曾躺過的地方,一團火紅的氣氳從泥土裡冒出來,而後整個素練谷上空就被一層無形的結界籠罩起來。
漫天的大雪為視野中的一切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冬裝,好冷,真的好冷。
彷彿只穿了一層單衣,蜷縮在雪地裡,那漫無邊際的皚皚將她原本溫暖的心冰封起來。
一隻雪白的東西在遠處奔跑移動,她能一眼就在那厚厚的雪地裡發現家夥。那好像是很熟悉的情景,可不論她怎麼一步步上前,就是走到也向自己奔來的家夥身邊。
驀然間,她的面前躥出一隻金色的大狐貍,連連退後,她已經坐在了雪地裡。可那隻大狐貍似乎還不肯放過她,猛地向她撲來。
“啊——”驚坐起身,用手背抹幹自己額上的冷寒。
四顧房間裡的陳設,竹榻、藤椅,桌案、書筆,凡是清新雅緻的東西,這個房間裡都有。
他們,她叫花想容,是一個資質比較弱的修仙者。他們,她自就在蓬壺仙島長大,是典型的乖乖女。他們,她之前被妖物所傷,傷得很重,需要靜養。是已經將養好一陣了,等過了這一陣,她就可以真正拜師入蓬壺一門了。
下了竹榻,她側推門。
向門外望出去,門前是幾棵結著珠玉的瓊樹,再遠些滿地還生長著靈氣盎然的奇珍異草,滿眼似錦繁花。在遠處的景象被繚繞的仙雲包圍,彷彿是什麼天然的院牆。
這美輪美奐的景緻每每映入她的眼中,她都會將他們的話重新回想一遍。可她服不了自己,她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十分陌生。只有她夢裡出現的那些,才該是她的記憶,她的故地。
垂眸望著門前的一株草,右手拇指下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的合谷xue。她好像丟了什麼,可就連她自己也不清到底弄丟了什麼。
輕嘆一口氣,凝視著自己的左手,無傷無疤、不痛不癢,她到底為什麼總會下意識地摩挲這裡呢?
“容容,你怎麼在這站著?師父不是都和你了,你不能吹風?”
身側傳來輕聲落地的聲響,緊接著一道熟悉的女聲就在她耳畔響起。莫名地,每次聽見有人這麼叫她,她的心都會跟著輕顫一下,好像被誰剜去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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