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尊上,若邪早就過!您是留不住那個丫頭的!您偏不信!”
“是麼?如果我留不住她,你也得給她陪葬。”
同時望著岸邊精怪群中靈魂渙散的光點,若邪的開懷和流光的死氣沉沉成了鮮明的對比。
“尊…尊上…您……”若邪本以為花想容一死,自己就可以取而代之,只是她沒有想到,花想容死後,她竟不能逃脫命運地被流光動手。
金色的靈力從她的身上流向他身體開始,流光的渾身就開始散發出冰冷冰冷的靈壓,並沒有像若邪預期中的死心。
流光的目光有些發直,他到死都不會忘記,花想容最後淚眼朦朧看著自己笑的情景。他那麼瞭解花想容,竟在那個時候沒有想到她會做傻事。
“你不是已經感覺到了麼?”此刻,流光就連語氣裡都不帶一絲溫度,他後悔,後悔自己該聽她的時候,沒有聽。偏偏在不該聽的地方,受了她的影響,轉變了自己的心意。
他為什麼要管那些清不清楚的意志,若他早點直接吸附現成的妖靈,他的容容也不會離開他。
“尊上!你自己心裡不是比若邪更清楚麼?幾千年之前你留不住她,現在更是如此!尊上!這就是她命啊,你有何必執著?”
漸漸地,靈力被流光抽走了一半,周圍封結的氣氛更加陰冷,就連那要飛走的魂魄星碎也僵住了一般,遲緩地停在半空中。
“所以,你是有辦法的。”他不管什麼命不命,他只要容容好好地活著。
“尊上!”
“別廢話,你幾千年的修為,該也不想斷送於此吧?”
若不是為了救回花想容,天末流光也不相信自己可以這麼冷靜。他曾經也以為失去她的一瞬,自己至少會痛苦的嘶吼。但每每想要歇斯底裡的時候,腦海裡都會出現她最後流淚凝視著自己笑的樣。
所以,既然這個厚臉皮他的以往多麼了不起,能喚回容容一次,他就一定能夠再次做到:那個丫頭,什麼讓我活得讓人仰視。你以為我是吃貨麼?我是不會上你的當,讓你離開我的。
“!你該知道,我想吸盡你所有的靈力,只要破出你的元丹即可。我的耐性已經用盡了,你別逼我!”
流光的手微微一用力,手下的人已經變回金色的狐貍。
“喚靈玦!尊上,或許喚靈玦能給她一線生機!”不知是不是真的怕了,從狐貍口中發出的話音有些急,它的身在顫抖,目光還移向流光要取它元丹的手。
喚靈玦?
“尊上,您的喚靈玦從不離身,該不會是…弄丟了吧?”若邪的話音再次發出,其中帶著試探,狡黠的目光對上流光的水藍眸一瞬,她預感到了什麼。
“嘭”地一聲輕響,金色的狐貍失去意識。
流光起身一剎,只腳跺碎身下冰面,回眸望見若邪原形沉入潭裡,複一揮手,那有了破口的冰面就重新封結起來。
“喚靈玦,難不成就是項鏈上墜著的玉玦?”闊步來到岸邊,撥開一眾擋在他和花想容之間的精怪。
雙手在半空心地將那些要漫散而去的靈魂星碎,不知過了多久,周身可見的星碎都被他輕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