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幾個站在宗主這邊的長老,皆是不放心宗主一人領著花想容去到停放聶千古的院察看。
可是後來,都因為花想容大而化之的話,遣散去了。
一路上二人無言,直待隨聶槃進了一個陌生的院落。她一眼就見到廳堂門口站著聶千古,不由得嚇了一跳。可是,她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向聶槃,卻絲毫沒在他的臉上看見驚異或是痛心的神色。
花想容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毛,她走在聶槃的身後,訥訥地問:流…流光!我看見的那個,該不是…是鬼吧?!
“什麼鬼?”
聽見狐貍完,她不由得淺淺地吐了一口氣,緊接著,狐貍就道:“那叫魂魄!真是肚裡一點兒墨水兒都沒有!以後還怎麼帶你出去見世面?”
聞言,花想容渾身一震,大爺的!這只狐貍居然在這種時候拿她開涮?
不由自主地,她的目光望向那縷站在廳堂前面的幽魂。開始,聶千古魂魄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父親。那目光裡帶著殷切的期許,彷彿是希望父親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可是後來,他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對他的注目,不由得一下將目光移向花想容。下意識地,花想容別開目光,直接奔向走近棺材的聶槃。
“容丫頭,你是在妖獸嶺的時候發現什麼了麼?為什麼你千古不是被妖獸所傷,而是被人害死的?”
聶槃出言的一剎抬手推開了棺蓋,“雲樂”淺薄的香氣悠然之間飄出棺材。雖然香氣已經不是那麼濃鬱,但她還是輕易地嗅到了。只是,當她將目光轉向聶槃的時候,卻發覺,他好像什麼都沒聞到一樣。
“父親你什麼?這個丫頭知道我是被人害死的?”
冷不防的,花想容的對面聶千古的魂魄一下雙手攀在棺材的邊緣,因為沒有防備,為了忍住不叫出聲花想容差點咬破自己的下唇。
該不該告訴聶槃,其實這事和飛羽門有關?
花想容對上聶槃的目光,不免還是遲疑了。聽著聶千古魂魄的語氣,他顯然是知道自己絕非葬身妖獸大潮。
那麼,她不妨做一個大膽的嘗試。
花想容轉盼看向聶槃,神色十分正經地問:“我妹妹呢?宗主可見到我妹妹了?她好不好?”
“花重錦?”
聞聽花想容口口聲聲叫著妹妹,聶槃還真以為她是在關心自己的妹妹,不由得臉上現出難色,最終還是:“這次妖獸群起來襲,三宗弟皆是傷亡慘重。殮屍的時候,有弟見到了屬於她的屍身,可是頭顱不見了。”
“瞎!他們被騙了!那根本就不是花重錦!”果然,在聶槃出一席話以後,聶千古的魂魄怒不可遏地呼嘯著,只是他的叫喊雖響徹整個院落,卻只有她一個人聽得見。
花想容的臉上抱有遺憾,卻沒有悲傷,她定睛和聶千古魂魄對視了一下,轉盼就對聶槃:“宗主和他們僵持很久,想來也很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我想在這裡,再送送千古公。行麼?”
“這……好吧!”聶槃越來越看不懂花想容,於一個姑娘而言,面對屍身無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可是她不但不畏懼,還要單獨和他死去的兒相處。
聶槃淺淺頷首,答應她後孤身離開。他行至院門口的時候,還不由得停步回眸望向她:這個孩…剛才從何處取出那麼大一個丹鼎?
屏息之間,花想容已經感知不到聶槃在近處的氣息。
“吧!你死之前,到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了?”花想容在冷颼颼的廳堂中尋了一把比較幹淨的椅坐下,抬眸注視著伏在自己棺材邊上的魂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