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她實在疼痛難忍,手竟不知怎麼地就鬆了玉玦直接扣住他的手腕。
男的身好像震蕩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一點異樣,比如他的臉色有什麼變化。呵呵,因為她本來也看不清楚。
那一片白皙,模糊的輪廓,唯獨那雙紫色的眸是她能看清的,可是此時人家並沒有看著她。
“異魂共生?原來這才是異象所在?真是,奇妙。”男的話音依舊是剛才那樣淡泊不帶溫度的,不過此時,單憑字面的意味,她也已經可以感覺到源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微微不同之感。
男不理她的不解,只是兀自做著自己覺得比較有趣的事。
一會兒之後,他掌心的光暈消散不見,而花想容卻因為最後遍及全身的痛完全脫力。扣在人家腕上的手緩緩滑下,不足轉瞬,她的手卻被那大手包裹在掌心。
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好像正順著這只大手,緩緩地向她的全身籠絡。就像冬日寒涼的屋裡鋪撒進的陽光,無形卻總是那麼暖洋洋的。
他的拇指指腹按住了流光繭,緊接著,潺潺的話音便若高山清泉一般地流淌向她耳邊:“我憐你慈悲,你聽我一言。是機緣,需靜待。太過用心,前功盡棄。”
花想容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不是在和自己話,他在和狐貍交談。可是,她和狐貍一向心意相通,沒道理自己都感覺不到狐貍的存在,他卻能。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比狐貍還神?難道是黑山老妖不成?可是,也不對。黑山老妖是個變態,他看著美美噠,不像!
遊神之時,鼻尖忽然微微一暖,花想容微閉的雙眼忽然睜開。
“都狐貍狡猾,那多數也不過為了自保。你比他聰明,所以,若是活著下山,應對見到我的事,絕口不提。可記住了?”
男此言出口,身影已在十步之外。
花想容十分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且不曾眨眼,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這就是道行高深?
“你…是誰?”
“若你能活下來,他日自會知曉。”
花想容的話音微乎其微,可是遠在百步之外的人卻真天衣無縫地回了她的話,甚至不到轉瞬的工夫。
末了,那抹與此地顏色反差極大的黑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深吸一口氣,花想容覺得自己身好像變得有些不同。除了脫臼的右臂,身上的陣痛似乎都消失了。不塞不阻,渾身都是暖融融的。
她微微揚起唇角,望著陰雲漸漸散去的長空,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活下去就能知道你是誰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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