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一聲,終於有一次,花想容知道自己的豪賭沒有出錯。
她和雛雕面前吐信的那條幼蟒來不及張開它那張大嘴,就被雛雕口中噴吐出的柱形火焰燒焦了頭顱。
“呀——”雌雕高亢的叫聲再起,飛身猛地俯沖向地面獸骨中的雌蟒。
雛雕聞聽母親的叫聲,身一歪,從剛才自己噴火的驚愕中回過神,撲稜一下從蛋殼中翻出來,連挪帶蹦地到了剛才幼蟒攀援的地方。
“喂……”
花想容聽見有東西磨蹭樹枝的身影,才喊出一句想要提醒雛雕。俯瞰巢下的雛雕的喙輕輕張開,“呼——”一道火柱噴發出去。
磨蹭樹枝的細碎聲音消失,她磕磕絆絆地到了雛雕的身邊。
一邊同它一起垂首看向巢下那條已經焦灼到只剩下骨頭的幼蟒,一邊伸手拍向雛雕的羽翼:“喂!你怎麼早不噴它?要是你早燒了它,就不用整天縮在蛋殼裡了。”
“我是被你剛才丟進嘴裡的那個東西嗆到了,我的鄰居怎麼了?”
聞聽雛雕一番不知所謂的話,花想容不由得將手實實在在地按在它的身上,感覺絨絨軟軟的,就往上靠靠接著觀戰:“它去投胎了!”
“投胎是什麼?要離開它的娘親麼?”雛雕反問的同時,彷彿又向她這邊擠了擠。
花想容身被擠得歪向巢外,她不免把雛雕往另一邊推推:“嗯!投胎是一條又孤獨又冷的遠行!別鬧!往那邊點,你娘親好像累了,你要不要下去幫幫她?”
“我再往那邊就要掉下去了!娘親最厲害了,不用我幫忙吧?”
“你再擠,我也要…我去!你誰呀?”
她看了看自己快被去的危險處境,不服氣地扭頭要和家夥理論,可是轉眸之間,竟然見到有一隻比雌雕還大的家夥,和自己擠一個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大的巢,不免下意識地發問。
“呀——”
身邊的大家夥還來不及反問,洞xue地面那邊的雌雕就發出一聲悽慘的鳴叫。
“她欺負你娘親!”花想容手指著地面上的巨蟒,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在她反應不及之時,身畔的大雕就不見了,再轉盼的時候,洞xue的地上已經變成火紅一片。
“呼呼——”的大火燃燒響聲在動物的屍骨上綿延開去,滿眼都是熊熊的火光,漸漸地她還嗅到了燃燒屍骨的焦灼味道。
火海裡,那條被淹沒在裡面的寒星蟒著身軀。
花想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大火那邊,直到她身後的巢上“撲稜”地落下一個東西。感覺到整個巢都開始顫顫巍巍的,她扭頭過去,原來是後來的大家夥帶著雌雕歸來。
“救救我娘親。”不再是孩的嗓音,那是一個女的嗓音,花想容有些懵,如果面前這個家夥的母親是雌雕,那剛才和她呆在一起那個萌貨去哪了?
“愣著幹什麼呢?剛才做了什麼現在還做什麼!雛雕不會虧待你的!”狐貍的嗓音裡面滿含著興奮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