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鳥巢下面就是凹陷洞xue的地面,可是她這一看下去,才發現其實不然。他們雖在一處開口很大,甚至沒有過多的遮蔽作用的洞xue裡,可是她所在的位置距離這洞xue的地面至少還有三米高。
而令她震撼並且打算以後完全相信狐貍的,不是這高度。而是鳥巢下面遍地的動物屍骨。毫不誇張地,那下面隨便一具動物的屍骨,都比她要大。
花想容現在有點欲哭無淚,她剛才要是不想著到這裡來是比較劃算的選擇多好?此時,她越看那些獸骨越覺得自己腦抽!
背後傳來被戳到的感覺,她的心撲通一下掉到了底,不由得心下碎碎地罵自己:嗚嗚……我憑什麼認為人家雌雕不餓?我憑什麼認為自己不會死?流光,我好可憐,馬上就要被吃掉了!嗚嗚……
“呼嚕呼嚕”
就在花想容自暴自棄,打算就這麼死了得了的時候,她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孩的嗓音:“你是誰?娘親帶來的新朋友麼?”
聽了這話她更想哭了,是!原來那些朋友都去見閻王了,她是最新空運來的!
“呼嚕呼嚕”聲再次在身後響起:“我剛才聽見你話了,他們都聽不懂我話,你能聽得懂我話麼?”
聞言,花想容的眼前忽然一亮,赤焰雕是飛禽,地上那些殘骸都是走獸,語言不通是正常的。那麼,不管她為什麼忽然聽得懂這些妖獸話,能夠溝通就該有一線生機的吧?
她算定了要再拼一拼不知道是不是用盡了的運氣,回眸和家夥搭搭話,不定家夥一求情,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只是,花想容扭頭回去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家夥整張臉都湊到了她的面前,她這一回頭,它的喙幾乎戳到她的臉。
“你為什麼躲在蛋殼裡?像你娘親一樣在天上展翅飛翔多威武啊!”伸手推好家夥的蛋殼,她和家夥並肩而坐。
“娘親了,我是雛雕,外面太冷,還不能飛。”家夥話慢聲慢氣的,再加上它的羽翼生長的情況,似乎已經不適合呆在蛋殼裡了,花想容聽了這話,不由得有些別的猜想。
“可是你為什麼要呆在蛋殼裡?難道蛋殼裡更暖和麼?”著這話,花想容下意識地伸手到蛋殼的底部去摸一摸,可是並沒有暖意。
“我也不知道……”家夥可憐兮兮地搖搖頭,著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地向洞口的天際瞄了一下。
直待此時,花想容才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剛才那個信誓旦旦帶她回來的雌雕不見了!
“你在找什麼?”她再瞄了一下雛雕似乎在防備什麼的目光,一邊尋找逃跑的路,一邊轉移雛雕注意力地問。
“你和娘親回來之前,我好像看見那兩條長長、滑滑的鄰居在偷看我,它們還會發出‘嘶嘶’的聲音。新朋友,我不太喜歡被偷看,你也在找它們麼?”
聽見雛雕的一番形容,花想容的汗毛從背脊豎起遍及到全身。
長長?滑滑?還會發出嘶嘶的聲音?
“那它們是不是沒有腳,而且在地上晃來晃去地爬?”她雙手扣在半個蛋殼的邊緣,極其認真地看著雛雕。
雛雕聞言,睜大了眼睛,一副“你很厲害”地點點頭。
“喂!你娘親在哪?趕緊叫你娘親回來!快!”花想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排排站了,家夥的是什麼,她當然知道,能爬到這裡來的,至少也是一階妖獸。
嗚嗚……她真是倒黴!這片大陸到底什麼情況,大雪封山蛇都不冬眠!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