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自己的鼻尖被什麼東西冰了一下,她不由得回神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但是低頭看向手指,只有一點點水光。
“雪?下雪了?”花想容下一瞬就曉得是雪花落在了自己的鼻上,這還是她來到尚雲大陸的第一場雪。
喃喃之後,她不由得有些歡喜地仰眸看向蒼穹。
比起出門時候還比較晴朗的天氣,此時藍天已經被覆上一層灰白的雲彩。看著天上紛紛揚揚飄落下來的細碎雪花,她情不自禁地揚起右手去接向自己飄散過來的雪花。
感覺到雪花落在掌心的微涼,她驀然間臉上露出的笑容,心下喊著狐貍:流光你看!下雪了!比起這漫天的雪花,我們是幸運的,最起碼,不會因為觸及溫暖而消融!你對吧?
“讓你低頭你忘了?”
“為什麼?”
花想容不解反問狐貍,視線重現由天際回到了地上,只見高臺前面列隊整齊的弟們都一致地看向她這邊。
“容姐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狐貍再沒回答她的話,當她聞聲扭過頭看向身後聲源時候,第一個看見的是聶千華,目光稍稍下移,正見到花重錦扶著他。
一聲淺藍的對襟窄袖衣袍,青絲一半束在頭頂一般披在身後,典型的劍心宗女弟妝容。
花重錦原本的嗓音有些雀躍,好像真是因為見了她很高興的樣。可是,當花想容轉過頭去,她們四目相對的一剎,花想容從她的眸裡看出了妒恨。
恨她麼?大爺的!她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遇見冤家,她還沒罵天呢!這個憑什麼覺得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花想容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掃了一下,神情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矮身向聶千華施禮,而後意味不明地瞄了花重錦一眼:“千華公的身可大好了?”
聶千華將她的目光盡收眼底,強行地穩了一,抽出被花重錦扶著的手臂。
他不自覺地淺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著裝與往日有些不同的花想容:“我已無礙,如此涼寒,姑娘怎麼出來了?”
直待聶千華此言一出,花想容幾乎能感覺到從花重錦身上飄出來的怨念。
她再看看聶千華的臉色和他微白的唇色,不由得覺得有些尷尬。這一看就是沒有大好,那幹什麼這麼巧非要今天出來。
披風中,她的手心已經一顆續命丹。
“容容你幹嘛?雖然咱們續命丹多得快冒出流光繭了,但是你也得未雨綢繆啊!宗主夫人就算了,你該不會是看見這個,都開始同情心吧?”
瞧著聶千華這架勢,她不管也沒人管。本來她就還未拿定主意,聽了狐貍的話,她更是猶豫不決起來:哎!這個家夥為什麼偏偏是為我受的傷?不管吧,道義上過不去!管吧,你看看死丫頭那眼神!我要是當面給了他丹藥,你猜死丫頭會不會宰了我?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