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之體?容兒,你聽誰的?”可除了那幾人,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傳到花想容耳中。
看見花甲顏色大變,花想容才曉得,並不是他親口告訴花重錦自己靈體的事。
“暈厥那日,錦姐來看容兒。她再下山歸家,就不曉得能不能看見容兒,甚是感傷。容兒追問之下,才……”索性花重錦不在,花想容不免自由發揮一下,反正又不是她傷人在先。
“錦兒的?”
聞言,花甲的神情中不由得出現一瞬即逝的不悅,不過只是那麼一下,也足夠讓慣會察言觀色的花想容捕捉到了。
花想容提不起力氣似的輕輕點頭,而後幹脆倚身在椅背上,眼睛半睜著,好像隨時都會睡去。
花甲此時心緒浮動,可不像面上的毫無波瀾,花重錦和花想容不睦,是府中皆知的事。原來他還覺得花想容年歲稍長卻不懂得讓著妹妹,是被慣壞了。
可自從得知花想容是龍吟之體,每每夢回,他都看見花想容的母親含淚望著懷中襁褓,不忍離世的情景。
此番,不論花想容是懷揣什麼心思提起花重錦,這靈體之事總不可能她自己想出來的。花重錦再有道理,花想容畢竟還是她姐姐。
“錦兒那天去找過你,只了這事?”花甲心中竟是覺得,花想容的話至少八九分是真,他家那個錦兒,面上柔順,骨裡強悍得很。
“久等”之後,花想容終於聽見回應,合著眸輕搖著頭:
“錦姐是真的怕再也見不到容兒吧?以前的事,容兒又不記得。反正,容兒覺得,紅蕖姐是無辜的。地牢陰濕恐怖,不該是紅蕖姐呆的地方。求家主就準了吧!”
不知怎麼,花想容覺得今天的花甲很奇怪,到底是哪奇怪?
那看她的眼神,彷彿真是一個父親在看自己女兒;這遲疑,好像也真的是因為他不想看見花想容受苦。
“陰濕恐怖,不是紅蕖該呆的地方?難道你就不怕?”花甲望著已閉上眼的女兒,臉色蒼白,和她亡故母親走時一樣,不由得心下錐痛。
要不是張丹師也無計可施,他早就召好幾個大夫入府。只是這麼多年都對她“撒手不管”,忽然大動幹戈起來,唯恐夫人族人異動生變。
“早死…晚死…都得死,要死的女兒進去,換個康健的…女兒出來,家主不虧。”她是好睏,所以就順其自然地跟上了周公。
再睜開眼睛,花想容沒心理準備地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陰濕恐怖!昏黃的火把!
環視四周,不由得就伸手拍向胸口,還好她在鐵籠外面。
“……”硬邦邦的鐵牌隨著她的動作拍在了胸口,身邊還有一個很溫暖的“靠背”。
花想容側目望向依靠的身側,正對上一雙不太熟悉的眸,年輕男桀驁的目光因為她的對視一下柔和許多:“那是父親給你的特赦令,謝謝你為紅蕖求情!”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