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在前,她在外,花紅蕖仍然被關在裡面。
花想容怔怔地望著身側的花長歌,她記得了,這個大男孩,就是那天被測出真靈根,並且屬性相剋的花家公。
“你剛才‘睡著了’,所以父親讓我揹你來。才剛剛到…懶丫頭,醒的真是時候!”
不知怎麼地,分明是兩句不太好聽的話,明明比人家大的“機芯”,聽見人家她是“懶丫頭”,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看見花長歌起身要迎著獄卒步上高階,有意給她和花紅蕖讓出空間,花想容心下暗笑:真是個愛別扭的家夥,關心的話都不會好好。
回望花長歌勾著獄卒的肩膀向上走去,花想容扭回頭看向鐵籠裡凝望著她的花紅蕖。
對上她有些漠然的目光,花想容心裡很難過。
在那天出事之前,她們就只是在測試時候見過一面,平白地讓人家替自己受罪,她卻沒有辦法。
“我……”她想話,可是承諾過的事情沒辦成,這次自己是被揹著來的,也沒給花紅蕖帶吃的,又不知道能什麼。
“容兒妹妹,父親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你都盡力了,沒有害你被問責,我已經很高興了。”冷漠的目光消失,花紅蕖苦笑著沖花想容扯扯嘴角。
聽了花紅蕖的話,花想容反而更加自責,明明是人家因她被問責。
“我看你臉色還不如之前,身成了這樣,難道張丹師也不曾開恩給你些丹藥調養麼?”
不聞花想容回答,花紅蕖只當這個妹妹是自責過了頭,見她臉色很不好,又是哥哥揹來的,也不免為她擔憂。
聞言,花想容反而想起了什麼似地笑著向她。
再回眸看了一下身後階上,見到花長歌和獄卒都在遠處,不由得看著花紅蕖低聲問:“紅蕖姐,昨日給你的丹藥。可有效用?”
驚聞花想容的話,花紅蕖沒出聲,只是抿著嘴,輕輕頷首。
“太好了!”
知道純靈丹對花紅蕖確實有效,她心念稍動之間,左手裡又出現一枚丹藥。展開笑顏,把丹藥直接遞到紅蕖唇邊:
“紅蕖姐,先把這個吃了。既然我有特赦令在手,以後每天都送吃食和丹藥來給你。別灰心!只要容兒沒斷氣,總有辦法救你出去!”
害怕花想容的舉動引起獄卒的注意,花紅蕖趕緊張嘴吞下丹藥。
再開口時候,她已滿眼含淚,見花想容起身要走,不由得趕緊伸手扣住她的手臂。
花想容本就體弱,又沒防備花紅蕖會拉她,腳上不穩身一歪,倒向鐵籠。要不是花紅蕖及時伸手撐了她一下,她的頭大約就直接撞到鐵籠上。
“容妹妹!”花紅蕖想不到她的身竟然壞成這樣,下意識地驚叫出聲。
聞聲,階上已經傳來花長歌奔下來的腳步聲。
“紅蕖姐別嚷,容兒就是沒吃飯,所以沒力氣。”盡量簡短斷句,花想容嘴硬之餘,心裡將死變態罵了千萬遍。
“不行!妹妹不行!你還是別管我了,要是讓張丹師知道你盜丹給我。救不出我不,不定還會連累你。”花紅蕖盡量壓低聲音,抬眸差不多已看見花長歌過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