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
顧狄不惱,反倒很享受她的掙紮,“你知道嗎,昨天沈瑜在我面前,表現的比你出色的多。”
“……”溫辭抿緊唇,這人怕是瘋了。
“來陪我喝幾杯,喝完就放你們走。”
他拉著她的手往內側的吧臺走,側目對那黑衣男人說,“看好她。”
顧狄將倒扣的高腳杯掀起,另一手持剛開封的紅酒,姿勢優雅,像個從中世紀走來的翩翩貴公子。
“溫記者不想問我什麼?”
溫辭瞥他一眼,聲音冷清,“我問了,你會答?”
“看我心情。”
他趴在桌上,單手撐著下巴,過長的睫毛輕顫,“秦煜他有什麼好的?”
溫辭沒答,她根本不想和他探討無關緊要的話題。
“比我好看?”顧狄不放棄,疑惑地擰眉,“還是,比我活好?”
溫辭受不住他的臆想,索性答道:“他不會強迫我。”
顧狄沉默了。
眼神落到她身上,但沒有焦點。
“你覺得,我強迫沈瑜?”
溫辭輕輕抿了下唇,表情依舊淡淡的,“難道不是嗎?”
顧狄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可她,不管八年前還是現在,唯一想做的,是從我身邊逃離。”
他的聲音變了,表情也變了。
在剛才的顧狄眼中,根本不可能出現名為“落寞”的情愫。
“你……”她嘴唇動了動,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她絲毫不瞭解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就妄自定奪,實在不太符合新聞人的職業道德。
一直垂著頭的顧狄突然抬起臉,笑容有些猙獰,“既然她想逃走,我強迫她又有什麼不對?”
溫辭登時怔住。
“我覺得我們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她起身,快步走到謝媛身旁,“放開她。”
顧狄沒有攔她,依舊懶散地靠在吧臺上,表情漫不經心,“在救別人前,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
溫辭給謝媛解綁的動作頓住,“你什麼意思……?”
“溫記者覺得我不是正人君子,如果我不做點下流的事,還真對不起你給我帶的這個帽子。”
他緩步走過來,杯中的紅酒隨他的步伐上下浮動。
最後,在目睹溫辭表情變化後,他開始大笑,“你是不是又想說,下藥這種事,都是小人才會做的?”
視野霎時變得模糊起來,渾身的力氣方法瞬間被抽光,溫辭單手撐著地,努力撐住最後未消散的意識。
顧狄止住笑,上手拽她的衣襟。
溫辭掙紮過程中打翻了他手中的酒杯,猩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線條滑落至裸露的胸膛上。
“你,找死?”他一把抓住溫辭的長發,使足了力氣往一旁甩去。
謝媛急紅了眼,撲上去咬住他的手腕。
“瘋子,都他媽是瘋子!”顧狄甩開謝媛,幾步跨到溫辭面前,伸手扯爛她的衣襟,漏出平直誘人的鎖骨線條,“你說,如果我碰了你,秦煜還會要你嗎?”
“你他媽才是瘋子!”溫辭眼眶發紅,剛才摔倒的痛感勉強喚回她的意識,“顧狄你可真悲哀!”
顧狄先是停滯住,不停地斟酌她話中的含義,最後弄清楚她的意思,整個人都瘋狂了。
溫辭知道,她觸碰到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