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綁架無非是要錢, 給他們便是。”溫辭抿唇,尾音顫抖, “布威特的人不是信奉教義嗎, 怎麼口味這麼重,喜歡看人……”
那群人又推門而入,她的聲音頃刻止住。
刀疤臉上前解開束縛他們的繩子, 手下上前按住兩人的肩膀強制性往另一側屋子裡拖去。
秦穆陽十分順從地跟隨他們的腳步, 眸光借機打量周圍環境。
溫辭無聲地往他身邊靠近,藉著月色能見他臉部輪廓清晰,他微微斂起下頜,眼睛一眨不眨。
根據地外是一小片茂密的熱帶季雨林, 遠處有座教堂,尖頂泛著森冷白光。
隔壁的房間裡有床, 對面牆壁上掛著用當地語言畫成的符, 地磚凹凸不平,踩在上面些許硌腳。
溫辭現在可沒心情擔心這些,心裡咒罵了這群人千百遍,自己不能破戒就看別人上演春宮。
有人上手扒溫辭的衣服,她不設防地被扯開衣襟,原本包裹嚴實只露出白皙的脖頸,這會兒平直的鎖骨連帶大片胸前風景暴露於眾人面前。
“——滾開。”她緊緊攥住被撕開的衣服, 拼命往後退。
身後壓來一片陰影, 溫熱的胸膛靠上來。
男人的手掌覆到她手背上, 霎時撫平她焦躁皺起的眉頭。
“有我。”
溫辭先是一頓, 有些難受,“我長這麼大沒被什麼人佔過便宜。”
秦穆陽垂下眼,喉頭滾動幾下,細長的手指拂過她側臉,“我也覺得,沒誰敢佔你的便宜。”
“我會讓他斷子絕孫。”她轉過身,雙手攬住他的脖頸,“不過演這場戲能救我們倆的命,也不虧。”
秦穆陽扶住她側臉的手往下滑,手心溫熱的熱度時刻提醒她現在情況是多麼緊急。
然而,他卻談及無關緊要的話題。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溫辭單手支住床沿,聽到他略帶戲謔的話語,眼底有光微不可察地閃動。
“你是誇我好看?”
匪徒們興致極高,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他們口中談論的無非是反諷東方自詡的保守。
秦穆陽鼻尖抵住她,眼底迷濛著深夜深林裡的霧,其中裝著什麼情緒,溫辭看不真切。
“會解皮帶嗎?”他牽著她的手放至腰腹處,金屬扣表面傳來溫涼觸感。
溫辭手不自覺往回縮,“我們停下吧,或者再想想其他辦法逃出去。”
他伸手將她散亂的頭發別至耳後,發梢柔軟的觸感的確令人流連忘返。
秦穆陽側過臉,發癢的舌尖舔了舔幹燥的上顎。
“遇見你這幾天,我的確對你存有莫名好感。”
“不過,這並不足以讓一個經過艱苦訓練的軍人動情動欲。”
……
溫辭自動把這句話理解為她的魅力還不夠大。
渾身強繃起的感官正時刻提醒她,有一個男人在進犯她的領域。
不管是出於保命,有意,抑或無意。
她都難以適從。
溫辭的呼吸變得急促,恍然聽到金屬扣蹦開的聲音——
這清脆的響聲將那群惡劣匪徒的興趣帶到制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