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訓進退維谷,若是回答“是”,將會失去以原著為基礎的大眾書粉,若回答“不是”,就是自打臉。
到最後,他毫無辦法,幹脆破罐子破摔:
“陸皖適合這個角色,沒有為什麼。”
陸皖緊鎖眉頭,一直盯著溫辭,原來她說會多提自己,是這個意思。
——
發布會結束在七點鐘,溫辭收起裝置往正門走,陸皖從走廊另一側怒氣沖沖走來。
“溫記者請留步。”
聞言,溫辭頓住腳步,“陸小姐有事?”
陸皖嘴角繃得很緊,“今天的問題你是不是特意針對我的?”
“你多慮了。”溫辭神色淡淡,“我的問題沒有針對任何一個人,新聞的目的就是傳達大家想知道的,滿足大眾好奇。”
她不信,“真的沒有有意報複我前幾天……”
話語頓住,她癟嘴,沒繼續說下去。
溫辭意興盎然,她還真有膽量提前幾天的事。
開場找過她的經紀人急匆匆地跟上來,“皖皖,小宋總找你,給你電話你也不接!”
陸皖掏出手包裡電量耗盡的手機,懊惱地垂下眉,“沒電了,他現在在哪?”
“五分鐘前給我的電話,現在應該到門口了。”
言罷,門外驟然閃過車前燈,溫辭正對大門,被刺眼的光線照得眯起眼,不自覺抬起手臂去擋。
宋擎從副駕駛躬身下車,快步跑過來,看到溫辭先是一愣。
陸皖嬌嗔,自然挽上來人的手臂,“擎哥你怎麼來了?”
宋擎收回落在溫辭身上的目光,“我路過這,想來看看你,沒想到結束了。”
“下次你可早點來啊,光送束花來我可不開心。”
溫辭沒興致看他們打情罵俏,繞過他們,走下幾級臺階。
經過車前時,大燈又亮了亮。
駕駛座上的人握著方向盤,微微歪頭,手裡夾著一支燃著的煙。
夜色裡,最亮的是煙蒂,其次是他如鷹隼般的眼。
“回軍營麼,我順道送你回去。”宋靖煊落下車窗,側臉朝向她。
從見他第一面開始,溫辭莫名覺得他很危險。可能是身在軍營,又奔赴前線,渾身練就遇佛殺佛的懾人氣場與她相抵觸。
於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拒絕的話語:“不必,謝謝。”
宋靖煊把車往前開了幾步,“這不好打車,而且打上車也不一定能送你到營地。”
他堅持,溫辭仔細思忖片刻,沒再拒絕。
等她繫好安全帶,宋靖煊朝宋擎使了個手勢。
“你是宋擎的大哥?”
宋靖煊揚眉,“怎麼,不像?”
溫辭點點頭,“長相不像,脾氣也不像。”
她記得當年老教授編排宋擎不學無術,總會拿他那個爭氣的大哥教訓他。
聽爺爺常唸叨起,老戰友家裡的孫子輩,第一提及的是秦家的秦穆陽,第二便是這位。
不過,聽說第一位失蹤數年。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逃了,至於哪是真,哪是假,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