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心跟明鏡似的,沒問他們倆的關系,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加任何特效,看得很帶感。”
他摸了摸下巴,老神在在道:“門票錢是不是得支付一下?”
“……”
她緘默不語,待了良久,才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採訪?”
秦煜眼簾翕合數下,神色淡淡:“溫辭,我現在狀態不太好。”
她仔細品了品他話裡的意思,眨眨眼,“然後呢?”
“我需要安慰。”他回答的理直氣壯。
溫辭笑意未散,耐下性子問:“你想怎麼安慰啊?”
秦煜反手捂住肩胛骨,裝作疼痛的闔上眼,“怎麼辦,好疼啊。”
宋靖煊沒走多遠,聽到堂堂七尺男兒矯情的聲音,捏得手指骨節咯嘣響。
剛才怎麼沒打死他呢。
溫辭舔了舔幹澀的唇,抿起嘴角,“需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秦煜沒料到她這麼好說話,楞了一下,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不虧是新晉影帝。
戲很足。
“你舉不動我。”他恢複正常神色,十分平靜道,“現在醫務室關門了,ti沒給我準備應急藥箱。”
言下之意,想讓她幫忙處理傷口。
溫辭挑眉,裝成沒聽懂,“ti這經紀人怎麼當的啊,連藥箱都不準備。”
秦煜忽地一笑,眸光極亮,“他覺得沒人能打得過我。”
她輕嗤出聲:“可拉到吧,臉都破相了。”
“對啊,我明天是要上鏡的人。”秦煜就坡下驢,又把溫辭帶進圈套裡,“所以溫記者你忍心嗎?”
溫辭無語望天,深感自己的專業素養有所下降,連一個演戲的都辯駁不過。
她抬步往回路走,等了半晌,秦煜沒跟上來。
一回頭,視線交織,瞬間陷入他漆黑的眸中。
男人站在夜幕下,渾身裹著深沉的夜色,柔和的月光為他的側臉鍍上一層似有若無的光暈,頓時柔和了他堅毅的輪廓。
他突然立正站好,並腳時,軍靴“啪”的一聲,驚醒了草叢中的蛐蛐。
右手手指並攏,無名指指向太陽xue。
軍人最高的致敬。
他的表情,虔誠又認真。
溫辭腦海中不知為何,忽然閃現出一幅畫面。
戰火平息後的廢墟前,男人緩緩直起身,朝向東方,虔誠一敬禮。
他的眸中似有光,也有火。
記憶深處塵封的匣子被人輕輕掀開一個角,溫辭恍神,嘴唇翕合數下終於問出聲: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