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還想要把你衣服撕了,想重重地親你,想用力地佔有你……好多次。”
賀程程腦子裡“嗡”的一聲,呼吸困難,訥訥道:“那你想嗎?”
“我不想。”關戎哼聲:“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男朋友嗎。”
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是用得極好。賀程程恍惚就覺得回到過去,那時候他也像現在一樣,惡劣得讓人抓狂。
可他看低了她,這麼多年的磨練,她早就不是那個慢慢吞吞,別人稍微說一句重話就紅眼睛的小可憐了。
賀程程很早學會了反唇相譏,反問道:“所以你想看到這一天嗎?我找了其他人,他不僅想和我睡覺,還想……做你說的那些事。”
關戎將手裡的飯盒重重往下一擲,聲音大得惹得眾人圍觀。他目眥欲裂地看著她,整張臉漲得通紅。
賀程程被嚇得當即閉起眼睛,等了半天卻沒動靜,再睜開的時候,他已經帶著工具,一身低氣壓地前去工作了。
一直到下午五點,路面才差不多暢通。賀程程已經冷得瑟瑟發抖,沿著公路來回跑著,也無濟於事。
關戎跟邵輝打了招呼,把善後事宜交給他全權負責,自己先領著賀程程要回到山上。
關戎一進車子就開了暖氣,她臉上帶著病態的潮紅,問她:“你到底有沒有把薑茶喝了?”
賀程程將保溫壺扔過來,關戎掂了掂,還是滿滿的。他十分氣惱地將之往後隨手一扔,一陣巨響。
賀程程嚇得跳了下:“你到底要幹嘛啊?”
關戎也在問她:“你到底要幹嘛?”
賀程程一直緊緊繃著的神經忽的斷了,從昨晚起就壓抑著的心情如洩洪的狂濤駭浪,她捂著臉地哭起來。
關戎早就裂紋遍佈的心像是突然就缺了一大塊,風過的時候想起經久不息的低鳴,他慌裡慌張地去抱住她頭,說:“行了,他們都在外面看著呢。”
賀程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中的痛意不比他少,抽抽搭搭地說:“就讓他們看好了,看看你是怎麼不要我的。”
關戎拿她沒有半點辦法,只能嘆氣。
賀程程說:“你又不否認。”
關戎終於承認:“這樣對我們都好。”
賀程程身子一僵,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心裡的恐懼鋪天蓋地。
如果不是她來,他是不是準備像之前一樣,越來越疏遠,越來越生分,最後溫水煮青蛙般,讓兩個人漸行漸遠?
賀程程抓著他手,哭都忘了,只有無意識的抽泣:“為什麼?你不要跟我說是因為那竹,我能看出來你倆到底怎麼回事。”
關戎說:“跟這個沒關系。”
賀程程:“那是為什麼?”
關戎看著她:“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車子盤旋上山,快到軍營的時候,關戎將車停下來,車尾打了雙跳,又在距離十多米的地方放了警示標誌。
關戎帶她在靠山的一邊停下來,指著其中一塊區域,說:“你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