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吳邪:“……”
這天氣熱得簡直要讓人發瘋,胖子一個北京人,最受不了廣西濕熱的天氣,直接穿著一條四角短褲躥下了水,又遊著水去了雲彩幾個小姑娘納涼的溪澗邊上,去找雲彩說話了。
吳邪也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烤化了,拉著婠婠躲到樹蔭底下,被那陰影一籠罩,他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一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臉終於活過來的模樣,看得婠婠又是莞爾。
吳邪臉上微微一紅,他是特地做了那些誇張的表情要逗她笑的,可真看她笑了,他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幹咳一聲,他裝作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問了一個稍稍有些在意的問題,“我聽阿貴說是胖子提議要來這裡玩的,他那人最不靠譜,你一向喜靜,怎麼會跟著他一起過來了?”
婠婠很實誠,“雲彩說整個寨子就數此處最為涼快好玩,你遲遲未醒,我待在屋裡也很無趣,自然便過來了,有何不妥嗎?”
“沒有……只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你可以叫上我一起。”看著婠婠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立即說道,“我只是一時沒有適應這裡的環境才會睡過頭,其實本來早該醒來了。再有下次,你可以直接叫上我……我醒來後發現你們都不見了,真的很擔心。”
婠婠看著他,忽而傾身過來,學著他的樣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安慰他,“別害怕,下次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
吳邪臉爆紅,被羞恥得說不出話來,磕磕巴巴地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婠婠歪頭,“不是麼?”
吳邪立即氣餒,“算了。”
他果斷轉移話題,“剛才看你和那幾個小姑娘在一起,聊得還好嗎?”
婠婠糯糯地回答,“挺好的。”
“……有沒有不習慣?”
“不習慣?沒有啊。”
吳邪有些訕訕,“那就好。”
婠婠瞧著他的神色,有些疑惑,“怎麼了?”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你莫不是擔心我欺負她們吧?”
吳邪失笑,“怎麼會,我擔心她們欺負你還來不及呢。”
婠婠彎眸,像翹起尾巴的貓兒,“她們沒有欺負我,誰也欺負不了我……”話音未落,語氣遲疑地頓了頓,臉色有些糾結。嗯,想起來了,倒是有個討厭鬼時常欺負她……
她眼珠子一轉,開始控訴他:“方才我便遠遠瞧見你過來了,我還想同你說說話,你便和他們幾個一同走了。”
吳邪:“……”
話題轉得太快,原諒他一時轉不過彎來。
他果斷把胖子給出賣了,“我們是去小哥的老屋找線索去了,胖子不希望這件事情被雲彩發現,看你剛好和雲彩她們在一起,所以才沒有過來。”
“唔……那裡如何?”
吳邪一怔,慢慢說道:“和阿貴家的差不多,更小一點,很久沒有住人了,積了很多灰塵……你好奇的話待會可以和我們一起去看看,不過現在不行。”
“這樣啊……”婠婠也看不出失望,看著他的臉色,突然說道,“事情不太順利麼?”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無寵溺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婠婠彎了眸子,“我猜的啊。”
吳邪作出一個遺憾的表情,“被你猜對了,確實不太順利。”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始說起之前在小哥老屋裡遇到的事情,概括起來就是小哥發現了一個黑色鐵皮箱,他直覺那箱子有危險,不能開啟,大家都開始忌憚起來,生怕那箱子裡裝了個炸彈或者機關。可是偏偏這時候有一個蓬頭垢面的人過來要搶箱子,雖然最後箱子沒能被搶走,因為阿寧突然出現攔截住了那個人,但是箱子還是在爭奪中被開啟來,裡面放了一個長得怪模怪樣的疙瘩,長得像個葫蘆,外表是一層好像被強酸腐蝕過的鐵表皮,裡頭包著東西。
其實在老屋的經歷真的很簡單,只不過吳邪很會渲染氣氛,講起故事來特別生動。
婠婠聽得有些好奇,“是什麼東西?”
吳邪搖了搖頭,“這暫時沒辦法知道,等待會再去一趟老屋,拿回那些照片,再想辦法找點硫酸來融了那鐵塊,大概就知道了。”
“照片?現在不可以去取嗎?”
吳邪有些嘆氣,“恐怕不行,之前那麼一出動靜太大,已經引起了一些村民的注意,如果這件事鬧大了,恐怕對我們不利。剛才我們已經回去看過了,那老屋門口有幾個納涼的老……人家,我們只能等他們離開了再進去了。不過現在那麼熱,那幾個老……人家一時半會恐怕不會離開,小哥暫時守在那裡,有寧小姐陪著他。胖子吃不住熱,我們就先過來這裡涼快一下,等過一會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