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一看他們都是一臉摸不著頭腦, 指向一個方向,昂了昂下巴,道:“看。”
霜降看過去, 就見遠方那處隱約看到黑影在流動, 待離得近了才發現,那明明是一支軍隊, 士兵們都身披鎧甲, 手持長|槍, 高坐在馬背上的騎兵則是一手盾牌一手大刀。
最前方帶隊的人應是一位將軍, 身穿明光鎧, 手持丈八長矛,一看便知是一員猛將,在他身後還有騎著馬的兩員副將,挎著腰刀,也是氣勢昂昂。
霜降驚道:“這……這就要開始了?”
楚夭笑道:“既然說是七點開始守城戰,那麼npc肯定要早些到的啊,打仗之前還要擊鼓以鼓舞士氣。”
霜降卻有些擔憂,“那我們豈不是要面對的是兩撥敵人?”
楚夭笑道:“你難不成忘了, 我們的武器可沒全部亮相呢。”
不只是霜降, 就連皇朝也很驚訝, 朝廷的大軍來得這般早。走在中途, 他就命令皇族的幫眾停下了。待朝廷大軍在雲海城外排兵布陣,他才下令道:“我們從旁邊過去。”
皇族的人化整為零,將戰線拉長, 稀稀拉拉地圍繞在雲海城的周圍,中間隔著一道護城河。
皇朝看著這條河,都要被氣死了。
就是這條河!害得他們皇族在這裡白白浪費了幾個小時!
他咬牙切齒,對著拂曉道:“你們現在距離雲海城夠近了,還不能把城樓上的人射下來嗎?實在不濟,給他們的城牆造成傷害也行。”
拂曉一看他是真的生氣了,忙帶著白羽隊前去。只是皇族本就在下方,處於不利位置,城樓上的雲圖眾人只要往下面掃一眼,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
在皇族的白羽還沒來得及沖城樓射箭的時候,他們就遭到了雲圖白羽的反擊。
此時雙方也已擊鼓完畢,朝廷的大軍正式開始攻城。他們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搭建浮橋,但是他們的速度和效率可比皇族強多了。
楚夭看著他們馬上就投入了攻城的節奏,對霜降道:“讓床弩和投石車準備。”
一聲令下,早已放置在城樓上的床弩被幾個幫眾透過絞車拉開弓弦,安置好巨箭。說是箭,但十分粗,看上去和楚夭手中的長|槍差不多,箭頭為三稜狀,很尖銳。
待他們調整好角度,霜降喊道:“放!”
就見那巨箭疾射而出,因為床弩的力道極大,而箭頭又尖銳,因此在穿透人體後並不會停止,而是繼續朝前射去,幾乎是將下方計程車兵如糖葫蘆般串了起來。
城樓上一共架設了十二張床弩,每張弩一次能射出三支箭,這一下便是三十六支箭齊出。
與此同時,投石車上的石頭也在往城下砸去,不多時,下方就死傷一片。
其實論起殺傷力床弩並不如投石車,但是或許是死於箭下實在太過慘烈,皇族的人相比較投石車更怕床弩。哪怕皇朝在後面指揮他們上前,他們都敢敷衍了事。
皇朝的性子急,他罵著罵著就跑到了隊伍的中間去,手中的馬鞭直響。
只是雖說皇族的隊伍都擠在一起,人山人海,但是皇朝穿得依然是那套閃瞎眼的裝備,在陽光的照射下太顯眼了。
楚夭搖了搖頭,舉起了手中的弓,拉開弓弦。
一息之後,皇朝的屍體掉落下馬。
雖然皇朝並不是皇族的指揮,但是作為一幫之主他還是很有威信的,他的死亡不得不說給皇族的幫眾帶來很大的壓力。
此時想要架橋渡河就不用想了,皇族人中的遠端還好,能夠給雲海城的城牆造成傷害,近戰真的是鞭長莫及了。
與此同時朝廷大軍也在不斷地發起攻擊。和皇族相比,他們的組織更加嚴密,短短的時間浮橋幾乎就要建成。盡管同樣遭受到了雲圖投石車和床弩的攻擊,但是他們卻悍然無畏,根本不懂得退縮為何物,堅定地勇往直前。
楚夭看著他們的表現,盡管清楚他們只是《江湖》中最低階的npc,但還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