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和他不熟的楚夭了, 就連一向沉穩的雨水都沒忍住揪著他的衣領狂搖, “你不是經常脫離組織麼?!你不是現在等級在雲圖元老裡還墊底麼?!你不是最討厭刷怪練級麼?!怎麼可能門派級別比四少還高?!!”
大寒打了個呵欠,“可是門派級別和玩家等級並沒有關系啊。”
是的,這就是這個遊戲的又一坑爹之處。門派等級只有做門派任務才能夠提升, 而一般情況下這些任務都非常繁瑣,給的獎勵卻不怎麼樣, 久而久之玩家除了要攢貢獻點的時候做一做, 平時都更喜歡刷怪或者是打副本。
而一旦選擇做門派任務, 因為它給的經驗非常少, 所以玩家的升級速度就會很慢, 這實際上就造成了一個現象, 每個門派裡,門派級別越高的玩家, 實際等級越低。因為他們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在門派任務上,而很少去練級。
大寒就是這樣的一個玩家, 他現在等級也不過四十出頭, 在雲圖的長老團中是妥妥墊底的存在,哪怕是楚夭和唐時這樣不愛升級的人,現在也46級了。
不管他們對於大寒的門派級別有多震驚, 總之, 這件事情終於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大寒這個人雖然很少參加集體活動,連上次地圖boss的擊殺都沒來, 但本身還是很靠譜的。在聽唐時說了一遍事情始末後, 就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也就是說, 讓我去隱閣把十五年前天級二十三做的任務翻一遍唄?”
楚夭補充道:“最重要的是他最後一次任務內容。”她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想,希望不是真的。
楚夭和雨水作為其他門派的人,無法進入隱曜堂,而唐時則是因為成為門派通緝犯,沒辦法進去,最終,還是大寒一個人回了門派。
他為人心很細,不但進入隱閣查詢了十五年前的檔案,而且還將那一排無人問津的噩夢級任務截圖儲存了下來。
“前天級二十三的能力很出眾,他在達到這個級別的時候不過二十多歲,當時他接取的任務難度很大,一旦完成他有很大的可能會前進一位。而在隱曜堂中,越往上的級別,想要提高就越困難,可以說,如果他一直待在隱曜堂的話,十五年過去,他很有可能已經成為新的首領了。但是,事情的轉折發生在十五年前,”面對這種嚴肅的事,大寒的態度也非常認真,“隱曜堂對於叛徒非常嚴苛,他是唯一一個活到現在的背叛者,因此想要查詢之前發生的事也非常難,很多資料都被封存了。但盡管我沒有找到直接情報,卻獲得了一部分線索。”
他看向唐時和楚夭,“當初他的任務和朝廷有關,有人出錢買了一個侍郎全家的命,並希望偽裝成仇殺,他接受了這個任務,然後再也沒回來。一開始隱曜堂以為他遭遇了不測,但後來卻發現,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也就是說,他遭受攻擊這一點是不可能的,只能是他自己離開了。”
他抱臂倚在樹幹上,“我想,如果你們去了事情發生的地點,會有更大的發現。盡管過去了十五年,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件事。”
楚夭點點頭,認同他的看法。不要看不起那些普通的百姓,有的時候他們要比武力值強大的江湖人訊息更靈通。
“多謝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大寒眼睛不由得一亮,“聽起來真不錯。”雲圖的人早已將楚夭和唐時當成一體的了,不過是跑跑腿,竟然能得到兩個大神的人情,簡直是賺翻了的買賣。
接下來的事情並不需要他了,畢竟他的實力和這兩位相比有點拖後腿之嫌,所以他很幹脆的和小隊分道揚鑣。
而雨水則留了下來,畢竟接下來他們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有一個奶媽陪在身邊總是令人放心,而且他對這個任務也充滿了興趣,根本就不想離開。
他們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就去了那位侍郎家的遺址。
侍郎在朝廷中已經是不低的官位了,可以想見當年這裡的盛況,然而如今斷壁殘垣,連野草都漲了一尺高。
若不是被大寒告知了位置,楚夭絕不相信這地方在十多年前會是一名朝廷命官的府邸。
他們站在此處的時間不短,旁邊有路過的老婆婆好心提醒道:“別看啦,這一家人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大火燒死了,真是作孽哦。”
楚夭一聽這話就知道老婆婆知道實情,忙上前問道:“我不過是路過此地,沒想到城中竟然還有這麼荒涼的地方,一時驚詫,婆婆你知不知道此處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婆婆道:“唉,十多年前的事了,魏大人當初可是個好官,誰想到好人不長壽啊,那一晚大火,整個宅子都燒起來了,一家人十多口,一個都沒跑掉。那晚之前沒幾天,魏大人還給兒子辦滿月宴呢,誰能想到最後會那麼慘呢?當時那火大的呀,連兩邊連著的宅子都沒保住……”
她接下來再說的話,楚夭他們已經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