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跟著沅沅師姐走了出來,心中知曉肯定是關於賭鬥的事情。
果不其然,這一走出竹樓,沅沅師姐就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你在犯什麼傻?竟然和燕赤賭鬥,你憑什麼?憑藉你氣海中期的修為,還是你手中那幾百張黃巾力士符?狂妄、無知,你以為憑藉一時的血氣之勇就可以獲得勝利麼?這是修行界的比鬥,不是凡俗打架!”
沅沅看著柳毅,越罵越是氣惱,越罵越覺得柳毅無可救藥。
“龍鱗盾,應該是你用鐵長老留下的寶物從山下換來的的中品法器,你初入修行界,驟然得到鐵長老的傳承,自覺財大氣粗,隨意揮霍,不知珍惜,可是你要知曉,一件中品法器若是在外界,足夠普通的小門派搶破頭,你竟然用來賭鬥,還是必輸的賭鬥。那燕赤最近邁入了凝煞中期,將火雲幡祭煉到了中品,他家中世家修煉,法器不少,你有什麼本事能夠戰勝他。”
沅沅看著柳毅,臉上氣的通紅,柳毅低頭聽著師姐的喝罵。
看著柳毅的樣子,沅沅越發氣惱:“你以為低著頭就可以解決事情了麼?你和燕赤的約定已經傳遍了整個玉虛門,現在想背棄約定也不可能了,只能完成約定!你將龍鱗盾當做賭注,便無法運用,好在我手裡還有一件離垢仙衣,也是一件上品法器,有七個靈光,你穿戴在身,能夠堅持一段時間。”
沅沅說道的時候,手中出現了一個彩雲一樣的衣衫。
看著這個衣衫,柳毅心中有些感動,他並不是不知曉法器的珍貴,防禦性的法器比進攻性的法器珍貴,尤其是像離垢仙衣這樣衣衫一類的法器就更為珍貴了,自己如何能收,當下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大師姐,你也要比賽,這個護身的法器絕對不能少,尤其是你要替我們驚雷峰爭些臉面,面對的修士修為更強,更不能少了這法器。”
“此時那裡是說這些的,難道你想被人打下去麼?其他峰的修士聽到你和燕赤的比鬥,都想將你提前打下擂臺,讓你失敗,讓驚雷峰難堪。”
沅沅神色中既有對柳毅的憤怒,也有對那些弟子們言語中恥笑驚雷峰的行為而感到憤怒。
柳毅看著氣急敗壞的師姐,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師姐,我會打敗燕赤的,一定會的,請你相信我!”
“打敗?你憑什麼打敗?都說你狂妄自大,難道你真的狂妄的認為可以擊敗一個凝煞中期的修士麼!”沅沅的聲音壓抑著,語氣森冷中帶著暴怒,彷彿火山一般隨時要爆發,一雙秀目盯著柳毅,手中的鞭子前端的鈴鐺不停晃動,顯出沅沅此時心中的暴怒。
尤其是柳毅低頭,一副不接受樣子,讓沅沅更為惱怒。這個時候,三師兄肖陣從屋內走出來,看著沅沅道:“大師姐,是那燕赤處心積慮的要謀奪老四手中的仙鶴,在那個環境下,逼的我們不得不接受挑戰。老四不要師姐的離垢仙衣也是為師姐著想,只要師姐能夠在比賽中拿下第一名,我驚雷峰就可以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
“大師姐,老三說的不錯,這離垢仙衣嚴格來說已經是上品法器了,老四的修為有限,靈力不足,根本無法施展幾次,所以他不願意用!”二師兄走出來勸道,這個時候,丹平子也跌跌撞撞的從屋子內走出來,一臉苦澀道:“師姐,這都是我的錯,老四要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和那燕赤立下這個賭約的。”
“行了!”沅沅暴怒的喝止了四人的話語,憤怒的看著柳毅:“下午和你比斗的是竹光,大月國皇子,入竅中期,御使九柄青竹劍,手中有一支赤蛇飛弩,可以一次性發射九支飛箭,飛箭不射中目標是不會停的!你既然放下狂妄之言,那就給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沅沅說完後,轉身就走,手中的鞭子啪嗒一聲抽在眾人的身邊。
見到大師姐離開後,二師兄黑玄嘆了口氣道:“大師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不要生師姐的氣!”
柳毅連連擺手道:“我知曉師姐心意,他將這竹光的資訊說的這麼清楚,也是希望我可以順利擊敗他!”
柳毅說完後,見到大師兄還要言語,便上前扶著他笑道:“師兄,你不要多想,那燕赤一心謀奪我的仙鶴,即便沒有今天的事情,他也會故意找茬的!你現在好好休息,等著我擊敗那燕赤給你報仇!”
聽到柳毅的話,丹平子苦笑了下,沒有多說什麼,嘆了口氣,便隨著柳毅進入了竹樓,肖陣和丹平互相看了下,也滿臉苦笑,他們兩人明白,下午時候還有一場爭鬥,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弟能不能先過了這一關。
下午時候,柳毅和竹光比斗的擂臺下,已經圍攏了無數弟子,這些人都想見見那個口出狂言的驚雷峰弟子,也有些人是來給竹光加油,想看竹光教訓柳毅的。
柳毅看到擂臺前的人山人海,心中便已經明瞭,四周有人認識柳毅,不由在一旁指指點點,自動讓出了一個道路。
柳毅沒有理睬這些人的言語,徑直走到擂臺上,等待竹光的到來,半晌後,空中忽然出現九柄飛劍,一身白衣的竹光手持一個摺扇踏著飛劍直奔擂臺而來,神色滿是傲然,顧盼自如,就像是一個下了雞蛋的母雞正在向世人炫耀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