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筠軍回援,戰事最後以二皇子失敗告終。
但是在此之前,二皇子不僅攻入京城,甚至還攻入的皇宮,元棠派去接應的人遇到了逃亡出城的太子,不幸的是,皇帝在動亂中逃跑不及,命喪於一場大火中。
兩日之後襄京城內的採州軍才被消滅幹淨,二皇子也於戰亂中中箭身亡,採州平王府所有屬官參將全都獲罪收押。
太子很快回到宮中。皇帝駕崩,太子為儲君,理所當然地肩負起組織朝局的責任。
又過了三日,元棠回宮複命,才在議政殿見到與自己一樣滿身風塵的封淙。他跟在內侍身後亦步亦趨走入大殿,行禮之前與封淙目光交彙,兩人都極快地轉開。
元棠的心中有一根極輕的羽毛緩緩落下,渾身都鬆懈下來。
亂事初定,又縫先帝新喪,朝野上下都需要重整綱紀,太子將禁軍交給元棠調遣,讓封淙為上筠軍主帥,帶領上筠軍協助元棠清查京城周圍的叛軍。
採州軍兵臨城下時,東宮派往下游密探被採州軍截獲,封淙和沈靖宣沒有收到東宮傳信,但是蕭擅之在前線裹足不前,行跡詭秘,引起封淙和沈靖宣的懷疑。
蕭擅之刻意延誤戰機,上筠軍險些的被水匪擊潰,為了保全上筠軍,封淙沈靖宣聯合胡飛遠拿下蕭擅之和一部分蕭擅之親兵。
這時上筠軍才得到京城被圍的訊息,但是上筠軍正與水寇作戰,一時難以調軍回援,直到上筠軍在戰中取得優勢,封淙率一部分艦隊回援,沈靖宣和胡飛遠仍然留在下游善後。
外面許多大臣等著召見,封淙和元棠很快從大殿退出來,出宮後兩人騎馬去桓王府。
採州軍攻入皇宮當晚桓王也在宮裡,桓王受了傷,正在府上休養。
桓王府也遭到戰火波及,大門燒壞了一半,封淙先撥了人過來守衛。
太子百忙之中派了禦醫和宮人看顧桓王。
桓王有些虛弱,問了一些軍防和下游戰事,額上隱隱冒虛汗。
元棠勸道:“大王別操心這些,還是先養好傷。”
桓王擺手道:“不礙事。對了,陛下打算怎麼處置弘紳?”
太子接掌朝政,現在已經改稱皇帝陛下。
元棠抬眼,正好也看到封淙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二皇子封弘紳已經死在亂中,元棠當晚不在京城,至少他進城時聽別人說是死在戰亂中,被流矢所傷。
屋裡侍奉的都是桓王的家僕,特別是扶著桓王用藥的僕從,一聽桓王此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縱使桓王有傷在身精神不濟,也察覺出異常,還沒等別人說話,桓王肅聲道:“我有事與齊王說,你們都出去。”
桓王臉色十分不好看,加之身上有傷的緣故,臉上灰白,讓人看了揪心,這時候他身邊不應該離了伺候的人,但是他堅持要所有人都出去,連元棠都給趕出來。
內侍正端了藥過來,桓王趕人,內侍也只好在外面等。
元棠對內侍道:“藥好了嗎,讓我瞧瞧?”
“是將軍。”內侍開啟食盒,元棠摸了摸碗壁,還是熱的。
“是陛下派你們來伺候大王的?”元棠問。
“是、是。”
“大王怎麼受的傷你們知道麼?”
小內侍有些猶豫,元棠看著他,那內侍低頭道:“奴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大王是為了護衛先帝才受傷的。”
小內侍看起來知道的也不多,元棠又問了他桓王用什麼藥,禦醫怎麼整治等等,他誠惶誠恐的答了。
一刻鐘之後封淙出來,封淙神色無常,桓王說了好一會兒話累了,不再見客,元棠與封淙回齊王府。
齊王府中,封淙摒退所有人。
元棠有些好奇,忍不住問:“大王和你說了什麼,平王之死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封淙說:“叔祖說是他派人擒下平王,他離宮時平王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