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跟成孔學園的比賽,第一局結束。
總比分40!
楊平打出全壘打之後,小川本來受到很大的打擊,眼看就要崩潰。
這個時候,升伸一郎喊了暫停,他憤怒的走上投手丘,然後冷聲說道。
“你一個二年級哭屁啊?我這個三年級還沒哭呢?”
升伸學長!
小川淚眼模糊的看著升伸一郎。
他就是為了自己的學長才哭啊,已經40了,他們恐怕……
青道領先四分,還能追回差距的機率並不比你中彩票來的大多少。全國好幾千所高中,被青道領先四分之後還能有信心追上來的,絕對鳳毛麟角。
而成孔恐怕並不屬於這鳳毛麟角中的一員。
小川是二年級,他還能夠爭取秋天的大賽,春季甲子園以及明年的夏季甲子園,總之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就代表著還有希望,就代表著不會讓人那麼的絕望。可升伸一郎不同,升伸一郎已經是三年級了。三年級對高中棒球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夏季大賽輸了之後,他們就正式退役了,一場比賽就代表著他們高中三年棒球生涯的終結。
儘管聽起來有些殘酷,但這就是現實,現實永遠是充滿了殘酷的。
因為自己的無能,把自己的學長送上了絕路,這才是小川痛哭流涕的理由。
“我們還沒有輸呢,別像個懦夫一樣哭哭啼啼的。”
升伸一郎一把抓起小川的衣領,眼神中依舊燃燒著鬥志,步步緊逼的對小川說道:“如果真的感到抱歉,就痛痛快快的把出局數給我拿下來。”
“是!”
小川的臉上眼淚和鼻涕已經流成了一塊,不過他還是痛快的點了頭。有了自己學長的諒解和支援,雖然只是命令式的,但小川的心裡莫名的好受了很多。
這從他之後的投球狀態中也可見一斑。
他非常快速的就從青道高中五六七棒手中,拿下了三個出局數。
在成孔學園崩潰的邊緣守備住了這一局。
二局上半,成孔進攻。
打擊的是他們的第四棒長田,其他的人則聚集在牛棚裡,聽自家教練熊切的指導。
熊切教練,是西東京資格最老的教練之一,德高望重。他的執教風格非常硬朗,不管是選手的日常訓練還是比賽,他都是一個風格非常硬的教練。
因為他認真負責的態度,成孔學園那些年的成績也不錯。雖然打進甲子園的機會不多,但在整個西東京來說也能勉強算得上強校。
這一直到去年夏天,他們第一輪敗北,熊切教練引咎辭職。
後來在自家選手強烈的請求下,校方同意跟熊切教練重新簽訂合同,他才回來執教。
回來的他,在日常訓練中跟之前沒有任何的不同。但平時為人處事和說話則柔和了很多。
“知道你們剛才為什麼一口氣被拿下四分麼?”
他輕聲的問周圍自己的弟子。
成孔學院的小夥伴,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升伸一郎作為球隊的隊長,自然不能跟其他的小夥伴兒一樣。這個時候他主動攬下了責任,而且他認為這也確實是他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