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個大大的擁抱送別了兩個大小孩。蘇一夏踏上新旅程,揮一揮手,帶不走家鄉的一片雲彩。從此家鄉,再無春秋,只有冬夏。
從前車馬很遠,書信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而現在,車馬很短,簡訊很快,一生……也可以只愛一個人。
什麼是女漢紙,女漢紙就是不僅上機後自己放行李包,還幫鄰座的阿姨們放行李。蘇一夏秉承著“力大無窮能扛鼎,心寬體胖膽壯粗。”的理念,迅速地安頓好周遭行李,坐回自己的位置。
“小姑娘,你把我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置於何地?這些事,應該我們男士來做。”後排唯一的一名男子本想搭把手,可蘇一夏的雷厲風行實在迅猛,數秒之間,就讓他無援手可搭。
蘇一夏樂呵地回著:“沒事兒,都是小包,不重。”
旅途中,蘇一夏與阿姨們聊著天,不知不覺地被查著“戶口”。
左邊的阿姨親切地問:“一夏啊,你今年多大了呀?”
“十八。”
聽及此答,阿姨們話鋒一轉,從自家兒子聊到了自己的旅途趣聞。
一個小時在愉快的聊天中飛快流逝,落地後,蘇一夏取出託運的行李箱,按照手機裡的導航前往學校。
經過地鐵與公交的換乘,蘇一夏站在d大的校門口,赫赫顯眼的漆金大字映入眼簾,木質的大門散發著百年名校的書香氣息。
“d大,我來了。”蘇一夏心裡默唸,按捺住悸動,先往報到處走去。
穿過校園路旁矗立筆直的水杉、香樟,食堂門口人群聚集。蘇一夏穿越人潮,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級報到處。
“蘇一夏同學,你好,我叫沈灝是你們的班助。”沈灝接過蘇一夏的通知書自我介紹道。
“你好,班助。”
“我是大你們兩屆的直系學長,當然,也可以直接叫我學長。”沈灝眨眼說道,“在這裡簽個字,就可以去宿舍了。”
沈灝看著蘇一夏龍飛鳳舞的簽名問:“對了,知道宿舍怎麼走嗎?”
“恩,應該知道。”蘇一夏輕抿嘴角又似乎胸有成竹。
“我帶你去。”沈灝交代了身後兩人幾句,便起身跟隨。
前方一身材嬌小,紮著麻花辮的女生回頭,朝著沈灝責難:“班助,你偏心,為什麼不送我去宿舍?”
沈灝提走蘇一夏手中的行李箱,大步前去,左手又拿走麻花辮女生的行李箱,左右開弓,“你們兩一個宿舍,送一夏也是送你。”
“狡辯!”女生嘟囔著,反應過沈灝的話,小跑到蘇一夏跟前,“你好,一夏,我是你的室友黎嬌嬌。”
“你好,我叫蘇一夏。”自己所見的第一個室友,嬌小可人。
“一夏,叫我小嬌吧,在家裡,我爸媽就是這麼叫我的。宿舍是我家,你們都可以這樣叫我小名。”
“好,小嬌同學,以後請多多指教。”
“好的,今後大家互相關照。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們就是有緣千裡來相會。”
沈灝回頭看看這兩個不需要時間過度就熟絡的人,感慨,年輕真好啊!青春真好啊!
兩人的宿舍在三樓,沈灝假裝毫不費力地搬運著兩大箱子,並且是兩個屬於女生的箱子。
333宿舍裡剩下兩個床位待整,一夏和小嬌自選了床位,準備大幹一場。
沈灝坐在一夏的椅子上暗暗輕喘,表面一副輕松閑適的模樣。
“班助,你辛苦啦!早點回去休息吧!”小嬌誇張式地九十度鞠躬致謝。
“你這過河拆橋也快了點吧!”沈灝委屈抱怨,“我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呢!”
蘇一夏從揹包裡拿出一瓶海之言,遞給沈灝。
“還是一夏好。”沈灝霸氣十足地擰開瓶蓋,喝了兩口,“你們女生東西繁雜,慢慢整理吧,我先走了。”
“是,班助您走好。”小嬌目送沈灝離去。
人民的搬運工,沈灝喜滋滋地走在玉蘭盛開的道路上,揭開手裡的瓶蓋,一飲而盡。
“喲!社長,運動完不是隻喝紅牛麼?怎麼喝起海之言了?”祁恆半路撞見牛飲的沈灝調侃道。
“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沈灝擦拭額頭的汗漬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