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吃白不吃!”唐邵如撿到寶一樣,開心得左手往嘴裡送進一口肉,右手往嘴裡送一口素。
“大哥,這首背景歌曲好聽,叫什麼名字?”
“i’ rs”
唐邵舉起水杯啜下小口,眉頭輕皺,表示沒聽懂,“什麼歌?”
“i’ rs”
唐邵指指耳朵,又指向音響,無奈聳聳肩,繼續追問歌名。
蘇一夏略微提高音量,用標準的英式發音回答:“i’ rs”
終於,那個間接性耳聾的人聽懂了,唐邵點著頭重複歌名。
晚餐吃到尾聲,兩人嬉笑閑聊卻從未切入正題。就著蜂蜜乳酸菌幹杯,蘇一夏才想起,這頓飯是升學宴,於是言歸正傳,“老實交代,是哪所大學沒擦亮眼睛收了你?”
“什麼意思?像我這種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滿腹經綸的大才子,哪所大學錄取了我是賺了好嗎?那是又多了一個為母校爭光的強勁臂膀啊!”唐邵和王婆婆明明不是一個姓,卻說著一家話。
蘇一夏捂住嘴,“打住!打住!別讓我剛剛吃下的食物跳出來反駁,言簡意賅,報上名號就行。”
“人大。”唐邵把笑掛在臉上。
“什麼專業?”
“工商管理。”
蘇一夏抱拳:“恭喜恭喜,聽說商學院的女生大部分貌美如花,小部分沉魚落雁,有個別傾國傾城,男女比例嚴重不協調,花多草少。”
“那我就是香餑餑了?”唐邵掛在臉上的笑愈發燦爛。
蘇一夏審視一眼對面的人,畫虎畫骨難畫皮啊,嘆氣一聲,“少禍害幾個。”
此時,唐邵臉上的笑容,已經遠遠超出燦爛的範圍,若要形容就是一顆熟透了的柿子,從樹上落下,吧唧一聲,摔爛了,汁水四濺。
太陽落下西山,月亮掛在東邊。
覓食完畢的兩人,散著步享著悠閑時光回了各家。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對於高考的一段理解,摘自朋友的空間。
☆、開學報到
蘇一夏的暑假的最後一天,是與空調、棉被、西瓜、肥皂剧一起度過,堪稱完美收尾。
不知何時,她卻一不小心染上了拖延症。“蘇一夏,你行李收拾好了沒?”這一聲連名帶姓的呼喊,包含了一絲絲□□味。
夏蓁平時喊自己的女兒是從親暱到膩歪,唯有蘇一夏在犯錯邊緣或者已經釀成錯誤之際,才會喊其全名。
“去年一滴相思淚,至今流不到腮邊。”蘇一夏扯出一張紙巾,一邊嘀咕,一邊擦幹依附在臉龐被劇情感動的淚水。
整理完電腦桌上龍卷風刮過的殘渣餘孽,蘇一夏跳躍著來到衣櫃旁,一件件經過精挑細選的衣物紛紛落進行李箱。
小半年的遠門,精簡出行,除了必要的東西,其餘一概不帶。生活裡的斷舍離,隨著時間一直在上演。
蘇一夏花了一個小時打包好行李,洗完手,無縫銜接地剛好到飯點。
一桌子的美味,蘇一夏雨露均霑地寵幸它們。
“多吃點,以後可就不能天天吃到媽媽做的飯菜了。”夏蓁夾起一塊外焦裡嫩的椒鹽肉放進一夏的碗裡。
有人說,最先思念家的器官是胃。
那索性,先滿足滿足胃,給它填得滿滿的,讓它的思念週期延長一點。
“一夏,明天我和你媽媽陪你一起去報到好不好?你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離家這麼遠呢!我們不放心啊!”蘇父聲線哽咽地說。
好好的送行宴,偏偏演變成了傷感的離別宴。蘇一夏第一次離家,體會不到惜別之情。殊不知,在今後的每一次歸家,都會增加一種再也不想離家的情愫。
“爸,咱不是說好了嘛,我一個人去報到,鍛煉鍛煉獨立性。這十八年來,我一直在你們羽翼的庇護下成長,什麼時候才能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呢?”蘇一夏義正言辭地勸著父親不用陪同。
然而,父母知道,蘇一夏是為了節約機票錢而不要自己陪同的。
想著女兒的懂事,以及也應適當放鬆手裡的線,讓她飛往更遼闊的天空,蘇父沒有一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