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盯死了李妃,冷聲開口:“說,你方才一直講自己知錯了你知道了什麼錯?”
李妃被那一巴掌打蒙了現在忽然開口,支吾著說不出話。“沒,沒有啊。”
“身為大夏的皇妃,不去維護綱常紀律,反而不顧身份,體面,與流寇混在了一起。那伯府檀哥兒才十□□歲,不過是半大孩子,能經得住幾句挑唆?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李妃完全不明白太后在講什麼,她是用印信調動了伯府的力量沒錯,但這不過是風險越大回報越大,一本萬利。你早些不幫我,現在出了岔子還不幫我,都是李家人,伯府吃了虧你有什麼好處?她矢口否認:“沒有啊,沒有,我都沒有見過李檀,我什麼都沒有跟他講,太后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是什麼意思?”太后恨她一眼,又看看皇后袁妃,最終視線落在書衡臉上,看著那一票逼宮陣勢,冷聲道:“你們不用太急,哀家再公允不過的,若這是如你說的那樣,哀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搜!去搜鹹福宮!”
李妃頓時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一雙眼盯住太后,懵懂無知。全然不知她已被太后當成了棄子。袁妃心知肚明,太后要丟車保帥了。
“為著公平,皇后,袁妃,王妃你們一起去吧。張妃,你留下來看著李妃。”
張妃頓時白了臉。她與李妃過往甚密,李妃卻是與她合計要她幫忙設計太子和書衡,不曉得李妃這個笨蛋有沒有留下什麼來。原本還可以到場後自己先過一遍,現在卻偏偏被支開了。“太后”
“哎呦,咳咳咳,”她還沒開口太后又是一陣急喘打斷了她的話。太后又虛弱的要暈迷被麼麼攙扶到裡面喝藥,看到張妃不易察覺的拿帕子擦汗,嘴角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也敢利用我們李家人當搶使?
張家知道了李妃的謀劃還巧妙的配合,她是幫忙設計太子劉暘沒錯,然而她還派自己侄女接近李玉蘭。窺探齊王府的動靜,要捉短處和把柄。沒有錯誤就創造錯誤!她提點過李玉蘭,可恨她不爭氣偏落了短處在對方手裡。張妃,哼,這個女人想的是橘蚌相爭漁翁得利。先謀死了劉暘,順帶著跟他捆一起的劉昀,再憑著把柄扳倒劉昫,最後獲勝的就是原本跟皇位毫無關聯的六皇子。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就敢動這個心思。太后看著張妃忐忑不安的樣子,心裡不住冷笑。
書衡大概猜到了事情的走向,看著太后心道混到了最後,孤家寡人一個,什麼都要失去,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要推李妃出來頂缸,救下整個伯府,呵呵,好如意的算盤,我豈會讓你得逞?
靖安公主懷有身孕不熬夜,已經提前離開,齊王早在昨夜便經受不住這些女人中間莫測高深的氛圍索性託辭照顧李玉蘭當先離開。反正這個齊王妃最近總是有點魔怔,躲在屋裡不見光不見人總是要喝壓驚藥,好不容易睡著了還做噩夢驚叫著醒過來。照顧老婆是個好理由。他看看李妃那模樣,也懶得多講,告罪一句便打著擔心她侄女的名義離開了。
隆安公主實在受不了書衡的眼神的冷笑,也懼怕ucky的注視,不一會兒便假裝身體不適靠在了王妃身上做出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她母妃果然心疼她,忙叫人扶她回去休息。現在大殿內,就剩下了太后,書衡,癱在地上的李妃,和眼神飄忽的張妃。
注視著書衡的眼睛,太后慢慢開口:“你還是不肯罷休。”
書衡冷笑:“你要我如何罷休?先要害我爹爹,又要害我丈夫,你鐵定了心奪走對我來說最重要男人,現在,推了個替罪羊出來,就讓我裝作‘哦事情就是這樣’的樣子?陰暗手段我不願用,這世上有法律和秩序,違背的,都沒有好下場。”
太后忽然尖銳的笑出來,笑的臉上的皺紋都開始摺疊:“你說什麼?哈哈哈,你竟然跟我談法律?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兒只不過是用來統治庶民的?白讀了這麼多書,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刑不上大夫?人君最重視的是體面和威嚴,你覺得他會讓有司把自己的母親,把他的母族定罪?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
“沒錯,只要你活著,向華伯府的門臉就不會倒,不然當初我父遇刺一事也不會查到了那步田地又被迫擱置。”書衡冷笑:“但是這次可不一樣,太后,你覺得皇帝到底為何離開上京行宮遊獵?”
自然是他避開後,我就是整個皇宮最高貴最有地位的人,他這是把權利交給了我,算他識趣兒!一直就這樣想的太后忽然醒悟過來,身子劇烈一抖:“你幹什麼了?不,不對是劉暘,那個牧羊女生的貨色,他做了什麼!”
書衡閒閒的坐下,對她勾起一邊嘴角:“不急,你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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