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語激動表情誠摯,眼裡還兜著兩包淚,一幅赤膽忠心的模樣,看得書衡冷笑連連:把注意打到我頭上,我可不會讓你好過。
隆安公主縱然生氣,但見她說的入情入理,也只恨自己晦氣,只冷笑道:“罷了,算本宮犯了災星!你哪裡來回哪裡去吧,你高明的主意我受用不了,你的忠義我也消受不起。”說罷拂袖而去,卻也不說如何懲治了。
書衡輕輕撫摸著ucky的頭,看她就要依樣跪到自己身邊來,當即冷喝一聲制止了她:“你不用道歉,我生來是小心眼的人,不懂得什麼叫寬容慈悲。”
張蝶衣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書衡冷笑:“你讓我的小豹子受到了驚嚇,這樣吧,讓它也嚇一嚇你。”
張蝶衣蒼白了臉:“你,你想幹什麼?”
書衡嗤的勾起了嘴角,從溝槽裡翻出了那貓薄荷的碎片,一伸手灑到她身上
在場人都驚呆了。
這個夜晚註定睡不大好,書衡帶著ucky回到自己的小院,已經是星河暗轉,子時過半。甘玉瑩有點犯困,揉揉發紅的眼睛,揉出一點淚花。她一展臂倒在涼蓆上卻看到書衡又在桌案邊坐下。“怎麼?又要寫信報告給你那親親相公?”
她常日裡給劉暘寫信都不避人,甘玉瑩見怪不怪。打了個哈欠,皺皺眉道:“剛剛會不會過分了點?”想到張蝶衣的慘呼和尖叫,都讓人脊背發麻,“畢竟是張妃的侄女,六皇子的表姐。雖然我也覺得她著實可恨。這種攪事精!只是我就奇怪了,這樣做又於她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書衡冷笑:“大約是看到我們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有這種人在身邊晃悠,就別想國泰民安。書衡只恨不能斬草除根再不見她。現在只是嚇一嚇,已經很寬容了。我也沒有把貓薄荷灑到她臉上頭上只是揚到了裙子上瞧著ucky歡喜雀躍撲過去,爪子撕扯她的裙襬,她蒼白著臉驚叫連連,畏畏縮縮的往後蜷,越退ucky就追的越緊,書衡就覺得解氣:你既然敢想著用貓薄荷來害它,那你就得做好迎接這一天的準備,我的寶貝能讓你隨便傷害嗎?
“老天有眼,善惡有報,你當心不得好死!”天然脾氣爆,再加上熬夜,書衡也是一肚子火。身邊眾人看往日言語和善的太子妃也有此態,心中甚是驚駭。
書衡寫信告訴劉暘自己要回去,只覺得女人齷齪不必牽扯前堂朝事何況他正忙得焦頭爛額,因此並不講明原因,只說在這裡犯了小人,不痛快,還不如回家抱冰盆,叫他派人來接自己。轉身躺下,還是意難平,十分想找人抱怨一下。靖安?算了。衛玉琴不行,性格軟茬,董音又沒跟董懷玉一起回來,還是離京萬里遠。狠狠用文字訴說了這糟心事之後,封皮上筆尖一頓,收信人寫了申藏香,吩咐屬下送到輔國公府去。書衡吐槽完畢,輕鬆一點,這才丟了筆躺下。
隆安公主經次一事也是心中窩火,又窩火又憋屈,只覺得自己聰明瞭一輩子今日竟然被人這麼當槍使。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忍不了,只恨二嫂齊王妃李玉蘭,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帶這麼個人在身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向來自重體面哪裡能受得了這恥辱,眾人面前打了臉。也不顧子午夜分,也不管禮儀規矩,當夜便帶了丫鬟連夜拜訪齊王妃李玉蘭。要衝她說道說道。李玉蘭愛聽戲,在這裡避暑也帶著班子,管絃嘔啞到天明。今夜這裡卻很安靜,隆安剛扶著丫鬟打著燈籠走到隔斷垂花牆就聽到對面上夜的婆子一邊推牌九一邊吃酒說話
“呸,什麼王妃,貴女,不過也是骯髒賤貨,香的臭的都能拉到床上去”
“咦?你吃多了胡沁,當心拔牙爛舌頭。齊王妃可是李妃的侄女太后的外孫女,你也敢亂掰謊?”
“嘁?我掰謊?這院子裡什麼事瞞不了我?哪有王妃出來避暑還帶著戲子的?那白日裡,對那俊俏的優伶,端茶遞水要柿餅,賞金賜銀贈花囊,喲呦呦,還指望別人都說瞎子看不見?再冠冕堂皇的大宅院,裡頭的腌臢事可是一件不少,等著瞧,說不定秋天回去了,孩子都有了”
“咦?要真是這麼說,我上次去拎漿洗的衣服,確實聞到王妃的衣袖上有戲妝油彩的味,她平日都用掬霞坊最好的花露,我肯定不是那個味,當時我還奇怪”
隆安公主一口心血衝到腦門,呆站在原地,如遭雷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一陣陣反胃。她豁然回身看著身後下人,丫鬟婆子都白著臉低了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她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不定,半晌才狠狠道:“原來齊王府這麼沒規矩,下人都是如此編排誹謗主子的,明一早就要她們下拔舌地獄。”
眼瞧著眾人團團跪下磕頭,就差叫公主饒命。隆安這才定了定神,轉身回走:“今日裡晚了,明兒一早再來拜會。”
身後人白著臉,一語不發急匆匆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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