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說辭過於坦白直接,但她的表情又無比的認真,那眼中的輝光告訴劉暘她真有可能會這麼做。
劉暘看起來有些驚訝,她的直球打得又快又狠,倒是一點迂迴的忽悠都不行。劉暘認真看著她,半晌颯然一笑:“你以為我沒想到?定國公沒有妾室,整個上京都知道。定國夫人獨霸後院,也是人人曉得。難道我指望她們的女兒給自己佈置房裡人?”
書衡滿意的笑了:“殿下肯這麼做,那再好不過。”她踮起腳尖,櫻紅小口從他唇上擦過,在他欲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那檀口一張,呵氣如蘭卻又移到了他耳畔:“殿下,您便是找人暖床,那也只能睡我身上。我可是一個頂兩個的。”
劉暘瞳仁發暗,把這嬌小的王妃一把撈了起來,單腿一抬壓在花池子上,順手就將她頂到膝蓋上。早些時候還估計她受傷,現在覺得真是自己想多了。急速的喘息:“夢姑,你真是夢姑嗎?你簡直是豔鬼,專門負責撩人的豔鬼。袁慕雲衣冠楚楚儀表君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人是人他媽生的,鬼是鬼他媽生的。”書衡緊緊抱住對方緊窄的腰,在凌亂的熱切的親吻中咯咯笑:“殿下可以叫我神女,巫山神女,專司雲雨。哎呀呀,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李義山的這句詩劉暘是知道的,但他從不知道這就是可以被唸叨的如此香豔,甚至□□。當即一口含住了那俏皮的舌頭,好似不想再讓她念下去,又恨不得她永遠在耳邊,臉側,這樣妖妖俏俏黏黏繞繞的念下去。
冬天的大毛衣服又厚又緊,難為他還能破開重重包裹,熟練的把手探到自己想摸的位置。大紅猩猩火燒裡飛毛氅滑落地上,書衡用力揉捏著對方的肩胛骨,紅潤溼熱的小舌輕輕舔舐對方的脖頸,喉結,那滾燙的熱量和酥麻的力度,讓劉暘懷疑對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一口咬下去了。
“至少,至少回,屋裡去。”書衡樹懶一樣緊緊攀附在對方身上。
“怎麼這會兒倒怕人見了?”劉暘撿起衣服將她小王妃打包一裹,抱孩子一樣抱著往屋裡走。
“怎麼會。”書衡咯咯笑,嬌媚的臉上滿是矜傲和放肆,直讓人恨不得要她哭出來才好:“我是怕凍壞了您那老二。”
劉暘瞬間黑臉,咬牙切齒,“那我就讓你看看,壞掉的到底會是哪個!”前腳踹門後腳關門,第一次白日偷換,動作竟然也無比熟練。噗通,書衡被他一把扔到寬大的龍鳳床上,也不覺得疼,就著那天旋地轉的暈乎力道就是滾到床裡頭,滾落了衣帶再次解開維繫不住的寬袍大衫,滾散烏油油一頭青絲,滾出藕荷色中衣小褂,蜿蜒如水一道身體曲線。她一伸手扯了飄搖的幔帳痴痴笑,一話不說,更勝勾引。
蜜桔原本正在收拾書衡的衣物,忽然看到劉暘抱著自己小姐,發怒的獅子般衝進來,立即嚇了一跳,靠牆而站,乖巧的好比被老師留校的小學生,直到內室裡紗帳後,那曖昧的急促的喘息聲呻丨吟聲響起,她才勉強定住了神,踮著腳尖紅著臉默默的退了出去。直到二刻已過,室內響起小姐不大正常的懶洋洋的說笑聲,才低著頭端熱水進去。
放浪形骸的後果就是三朝回門的時候,書衡容光煥發卻明顯精力不濟,從□□那赤金盤龍的華蓋上下來的時候,被劉暘緊緊扶在手裡。袁夫人一看這樣子就嚇了一跳,難以置信的看劉暘。劉暘一如在袁妃面前笑得謙遜而無恥。倒是袁國公沒有多大的意外,那“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看得書衡莫名心虛。
管事婆子點收歸寧的賀禮,看到那足有二十八兩重的金豬目瞪口呆。不僅有送給袁國公的鎏金銅魚人雙界格四系壺,袁夫人的新樣繡品綾羅,還有送給書御的松鶴齋整套右軍筆廷珪墨,書衍一隻西洋望遠鏡,惹得兩個本來很想姐姐的小弟弟只管圍住他叫姐夫。
一般女婿回門都要被灌酒,但劉暘很幸運的免遭圍觀。袁國公因為身體原因對酒食很剋制,而劉暘則是一早就被無良的父皇提出來歷練了,反正不是對手,這種仗他才不打。袁國公與劉暘分翁婿坐定,劉暘任由他打量,訓話。反正一早打定主意,豁出這張跟隨了自己二十年的帥臉不要,認罵任怨扛過這一關。
而且關鍵還是那回門禮.那壺袁國公很喜歡,要擺。但一擺,哪裡都不對了。不行行,桌子要換,那大理石水磨面海棠花桌子跟古樸的古陶不搭,換成了銀絲天然波浪紋的烏木圓角桌。換了之後,哎呀,不行,這桌子紋華清貴,跟牆上那副寒江釣雪圖意境反衝。於是又改,換成了蓬萊神光遊仙閣的大條幅,換完之後,咦?不行不行,還不行,這色調配地上猩猩紅氈四季花線毯不好看,換成了青紫色斜織八卦不老松立鶴毯
換了之後又把水晶缸大碗蓮改成了人魚博山爐雙頭水仙花換成了紅白折枝梅。袁國公指揮著常玉帶著劉暘在書房團團忙了一天以至於書衡晚間定省的時候眼角只抽抽,一扭身狠狠的瞪了劉暘一眼:竟然用這招對付強迫症,實在是
太賤了!!!
而事情發生的時候書衡則被袁夫人心肝寶貝兒肉的摟在懷裡搓摸,彷彿才過三天書衡就能掉三斤。小心翼翼的解開衣領,脖子上心口上,點點斑斑青青紫紫,看得袁夫人直咬牙:“禽獸,禽獸啊。急色如命!”
書衡摸摸鼻子,這話好像批自己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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