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若是事情發展沒有這麼順利,到時候鬧將起來,她少不得直接動用武力,把這些人全部叉將出去然後授人口柄他們不是已經走向破亡三姨奶奶,也不是被逼走的二房三房,是還有架子,還有希望,並且短時間內,至少兩代人內都會生活在上京,生活在同一個圈子裡的堂兄弟。傳揚開來,到時候丟人的不是他們反正他們從未體面過,反而依舊是赫赫煊煊的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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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只是被國公爺隨意假設出的兩種情況而已,其他變數不知凡幾。書衡事後方被點醒,滷門微微發涼,只覺得自己若是再來一遍,恐怕就沒有那個勇氣了。
一個後手都沒有,甚至沒有追蹤監控,她得意的太早了。
“而且,”定國公懶懶的伸出一隻手,在她頭頂比了比:“就你。蓮二嫂明天再次上門來,也不值得意外。”
“咦?”書衡真的訝異了:雖說剛剛是幸運居多,但不至於一點效果都沒有吧。
“小孩家家的。”定國公淡淡的笑了,“蓮二嫂會說,你年紀小不懂事,昨天的惡作劇我就大慈大悲的原諒你了。”
這個事情本身性質屬於戲耍長輩.定國公陡然銳利的眼神雖然只有一瞬讓書衡輕輕一抖。
然後再順理成章的藉著“書衡不恭不敬失禮失義”“本人受到了莫大驚嚇”的名頭向國公或夫人開口,那時候即便想拒絕,也氣不足了。書衡頓時明白了!明白過來的她後悔不迭:“那我豈不是什麼都白做了?甚至有可能變得更糟?”
其實不是方法不對,是人不對。袁國公有點想笑。袁慕雲看起來人畜無害小白兔其實是隻狐狸,而書衡努力偽裝狐狸其實卻是小白兔。想象一下一隻小白兔扛著根胡蘿蔔指著你的鼻子威脅你同樣是鞭子拿在不同人手裡,畫風是截然不同的。
她只適合純良溫順不適合故作兇惡。袁國公掃了眼自己的女兒。你折騰那些做什麼?袁國公欣慰中帶點無奈。那心理有點像當初書衡第一次走進廚房學保姆做番茄炒蛋時,恆爸恆媽的心理。又不用你操這份心。
袁國公瞧她面紅耳斥的模樣,含笑搖頭,招手讓她過來,拿了雪青繡四句詩的帕子沾她的額頭:“急什麼?夏天還沒到就先出汗了。”
書衡捉住他纖細的指頭:“我是不是很蠢?”
“不呀,你聰明的很呢。”袁國公笑意嫣然,剛被當頭一棒的書衡幾乎又要被蠱惑了,幸好靈臺還有一絲清明:“可我明明剛做了可能什麼作用都沒有甚至還會讓事情更糟糕的無用功。”
“沒有,怎麼會沒用?至少她們曉得便是哪天我死了國公府撈你和御哥兒手裡,他們也是甭指望染指這份家業的。”
書衡忙跺腳:“爹爹別亂說。您長命百歲呢。”
真是的,沒事瞎豎什麼fag。
袁國公颯然一笑:“你做了事自然就會有人評論,自然會有非議會有否定。怕的是一時衝動,又後繼乏力。盤算不周逢變就亂。”
“有計劃的人都不喜歡變數,但聰明人總會有一百個注意去做同一件事,再有一百個候補去對付前一百個的失靈。”
“你沒見過真正的渾人,也不曉得徹底的胡攪蠻纏無恥無知,想得簡單實屬正常。勇氣可嘉啊。反正,無論如何,在自個兒府裡,你總不會吃虧的。”
“不過要是打架嘛,那一定要打別人地盤上去打。砸什麼摔什麼也不會心疼。”
書衡被逗的噗嗤笑出來。
不知是那笑容過於溫柔,還是那低緩而磁性的嗓音過於治癒系,袁國公幾句話打消了女兒的意氣風發之後,又簡單幾句話讓她受到了撫慰找回了自信,書衡迅速走出了失落,當即元氣滿滿。
袁國公看著書衡眸子裡重新煥發的光彩,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指,又給自己續了杯茶,書衡看著那厚重的茶色微微皺眉:“茶太濃了對胃不好。”她扭頭看了眼沙漏:“尤其這會兒是腹中沒有食物。”
袁國公抿了一口,不由得皺了皺眉,水溫降低之後,澀味很重,口感實在不怎麼樣。他放下了杯子,就覺得前額悶痛,忍不住用手點了點
“我去讓廚房把鯽魚當歸湯熱熱吧,爹爹還要去宮裡嗎?”書衡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有點心疼。
“江東那邊的情形有點複雜。”袁國公難得顯出些憂色,隨即又平定了下去:“不過急這一時也沒用”他笑道:“宮裡不去了,歇在家裡。”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