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今天實在太累,剛一坐下她就覺得眼前發黑,手中剝好的糖還沒來得急放進嘴裡,她整個人就向旁邊倒去。
失去意識的最後瞬間,林疏棠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想辦法離馮家那群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林疏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了。
“你醒了。”護士給她換著吊瓶:“你昏迷倒在路邊,是你朋友把你送到醫院的。”
林疏棠打量一下病房四周,沒見到其他人,問:“送我來的人呢?”
“把你送到以後,付過醫藥費就走了。”說完,護士推著車出門,到門口又回頭補上一句:“哦,對了,這是最後一瓶藥了,打完這一瓶,就可以走了。還有,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短期內不要再獻血了。”
“好,謝謝!”
護士離開,林疏棠靠在床上看著吊瓶發呆。
馮家人不會管她,朋友的話,林疏棠目前只有一個,跟她是室友。如果是室友送她來的話,再忙也會發一條微信告訴她去哪了,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花店老闆,她剛剛微信問過,也不是。
那到底是誰送她來的醫院呢?
實在想不到是誰,林疏棠打算掛完水後去查監控。到了監控室門口,卻被安保人員攔下來了,說是有規定,不給外人進。她要真想看,就得先報警,由警方帶著她來才能看。
如此,林疏棠便只能作罷。
另一邊,酒店總統套房,助理彙報完工作,想到今天的事情,猶豫一下又開口:“醫院那邊說林小姐一個小時前醒來,打完針後離開了。”
雖然說,老闆平時也有做慈善,但那更多的是他母親的原因。這樣不帶任何目的的幫助路邊遇到的人,還是頭一回。
也是巧,京市那麼大,早上才剛見第一面的人,下午居然就偶遇了,還是那樣的情況。老闆吩咐把人送去醫院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黎硯聲翻動檔案的動作停下,抬眼看他。
助理解釋:“就是我們今天在路邊遇到的那位小姐。”
搞清楚他說的是誰,黎硯聲點頭,腦海中浮現今天看到的畫面。
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倒在路邊的草坪上,手裡握著一束零散的芍藥,地上還落了幾片花瓣。
埋在髮絲裡的臉,只露出臉頰一小片,白得晃眼。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躺在草坪上休息,根本不會發現人已經昏迷。
小姑娘年紀不大,身體素質卻差很差,比路邊的老太太還不如。醫生說是失血過多。
她兩隻手手臂上都有還沒來得及癒合的針孔,應該是抽血留下來的。
助理還以為老闆會有其他吩咐,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再說什麼,安靜退離房間。
關上門,助理暗自腹誹,原以為老闆對這女孩子可能有點特別,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