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聽了這話心裡迅速沉落下去,他是冒著多大的風險才來這裡和她解釋的,沒想到卻得了這樣的話,生氣地雙手忽的握住夏離的雙肩道:
“你真的想讓我和她一起生活嗎?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嗎?”
夏離看著眼前人迅速下了個決心,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狠了狠心道:
“是的,這確是我所希望的”
楚夜聽了這話心像是被人狠抓了一把,難道自己的感情對眼前人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嗎?他是想和眼前人說幾句真心話的,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擊得什麼也不想說了。
他抬著墨黑的雙眼,眼底深入滿是落寞地道:“離兒,你真的不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夏離不知道自己還要給他怎樣的機會,現在事已成定局,她不可再行糾纏其中,免得到時毀了別人不說也毀了自己,在那暗自咬牙道:
“楚夜你是知道我的,我性格使然寧缺毋濫,事已致此,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的,我不會和別人爭搶,也不會去當破壞別人的第三者,更不會和別人一起進宮過那種你爭我奪暗無天日的日子,你放過我吧!自去施展你的報複去吧!我沒有那麼高遠的目標要去實現,也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到此為止,一別兩清。”
夏離雖說這些話,但是沒人知道她的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像每說一句話就有人拿著刀子向她的心口劃一刀一樣。
楚夜被眼前人說的話驚呆了,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動的,是不是眼前人根本就沒那個心思,這時他才想到她未曾向他表明過心跡,她所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一直都是心裡所想,她對他是無情的。
他有些懷疑了,也失落了更加的傷心了。
好半天他才看著夏離道:
“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而你只是在做一個看客而已,我怎麼說怎麼做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對不對?這些和你都是沒有絲毫關系對不對?”
夏離聽到這話不得不再次狠心的點了點頭,她雖沒說過關於自己心裡所想的隻字片語,但是難道她的行動還表達不出來嗎?還是這人沒長眼睛真的看不出來,但他要這麼認為她也無話可說,就這麼認為吧!
心裡生氣地道:“對,你說得都對,一直以來確是你在自做多情”夏離說完這話就起身轉頭站在一邊,她不敢看這人深痛的雙眼,那樣只會讓她心軟,給自己再行留回頭的餘地,她決不允許自己成為感情的傀儡,任人擺布,事已至此當斷則斷,決不害人害已藕斷絲連。
楚夜聽到這話心裡痛得如千百根針在紮他一樣,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為他們以後的事情做打算,尋思那怕先把側妃娶了,過後等自己得了江山自會遣散後宮,只獨寵她一人,那怕現在父皇為他和宛玉佳指了婚,他也想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娶親先走個形式,他本來今天來這是想說他是不會娶宛玉佳的,即時不得已娶了那也是假的暫時的,他會想辦法讓這人離開,直到夏離成為他的正妃為止。
但此時聽了這話一切都成了泡影,一切都是他美好的想向,本來他還想等他得了一切想要的,就在宮外給夏離蓋一處府邸,好讓她隨便出入,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這人幾句話給打破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什麼都不會再有了。
他傷心難過得用手指了指夏離,雙眼溢滿熱淚,嘴張了幾張終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之後一個飛身就消失在窗外光禿蕭條的景色中。
夏離在這人一走眼裡的熱淚終是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來,心裡的傷痛疼得她激烈的喘息著,她需要好好休息下,想再次回到床邊,但每邁一步心裡都如針刺一般疼。
她好不容易用了半柱香的功服再次挪回床邊,隻身躺在上面,任雙眼緊閉淚水決堤浸濕了床榻,也毫不查覺,心裡被堵塞的地方也像出了個大洞一般,空蕩蕩的漏了風。
好像和楚夜相見、相識、相知、相護、相守就像在昨天,可是一眨眼兩人就真的分了,他娶妃了,要成親了。
她為了自己不變得悲哀只能忍痛割愛,相愛相離,永不再見。
兩人間的交集都如電影回放一般在夏離的腦海中一幕幕的翻過,這些好的壞的高興的迤邐的終變成冬日的微風就這樣永遠的吹過去,再也回不來了。
夏離以為自己是有準備的,可當這一切到來的時候她也如再次進了地獄一般,身體和心裡都在撕裂,每一刻都是煎熬。
不過這一切她相信終會過去的,就如這個冬季一樣。
到一這天晚竟,夏離竟發起了高熱,要不然她屋裡的燈一直燃著沒熄滅,初寒竟還不知道。
在窗外叫了幾聲小姐竟沒人應,一直起疑到屋裡檢視,可誰成想就看到夏離被燒得迷糊的臉嘴裡竟不知在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