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傷心難過得用手指了指夏離,雙眼溢滿熱淚,嘴張了幾張終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之後一個飛身就消失在窗外光禿蕭條的景色中。
夏離在這人一走眼裡的熱淚終是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來,心裡的傷痛疼得她激烈的喘息著,她需要好好休息下,想再次回到床邊,但每邁一步心裡都如針刺一般疼。
她好不容易用了半柱香的功服再次挪回床邊,隻身躺在上面,任雙眼緊閉淚水決堤浸濕了床榻,也毫不查覺,心裡被堵塞的地方也像出了個大洞一般,空蕩蕩的漏了風。
好像和楚夜相見、相識、相知、相護、相守就像在昨天,可是一眨眼兩人就真的分了,他娶妃了,要成親了。
她為了自己不變得悲哀只能忍痛割愛,相愛相離,永不再見。
兩人間的交集都如電影回放一般在夏離的腦海中一幕幕的翻過,這些好的壞的高興的迤邐的終變成冬日的微風就這樣永遠的吹過去,再也回不來了。
夏離以為自己是有準備的,可當這一切到來的時候她也如再次進了地獄一般,身體和心裡都在撕裂,每一刻都是煎熬。
不過這一切她相信終會過去的,就如這個冬季一樣。
到一這天晚竟,夏離竟發起了高熱,要不然她屋裡的燈一直燃著沒熄滅,初寒竟還不知道。
在窗外叫了幾聲小姐竟沒人應,一直起疑到屋裡檢視,可誰成想就看到夏離被燒得迷糊的臉嘴裡竟不知在說著什麼。
初寒嚇得連連叫了幾聲,也沒叫醒,嚇得趕忙叫來銀子。
銀子一聽夏離病了,也沒再多說就飛身過去。
一看這樣子不行,就讓初寒守著,他親自去了郎中。
要是別人去定會耽擱些時間,但銀子是飛著去的,也是再次把郎中飛著帶了回來,所以節省了一大把時間。
等他進屋也是夏離最為兇險的時候。
郎中本不害怕,尋思被這人飛著帶著要去那裡,可一見到發燒的夏離就馬上鎮定下來,靜坐探脈。
等查探完畢在那道:“這個姑娘是心裡鬱結所治,看樣子並非風寒,一會我開幾副藥就先給她煎了吃了,再用白酒同擦她全身,待散了熱吃幾副藥就沒事了。”
初寒早都嚇壞了,此時聽郎中這樣說高興地道:“真的嗎郎中,我家小姐沒事,一會吃完藥就好了?
郎中點了點頭,我可保你無事,這位少俠快隨我去折抓藥吧!
銀子再次帶著老郎中前抓了藥,之後就把藥快速的帶回來。
初寒又著手把藥給煎了,待煎好就趕忙倒出一碗讓夏離喝了。
不知是夏離身體好,還是藥太過好使,到了下半夜夏離竟真的不燒了,呼呼的睡起了覺。
而一邊的初寒和銀子一個在裡屋守著夏離,一個躺在對面的榻上,二人看夏離好了許多,竟也放心的在不同的地方睡了。
第二日一早,夏離如往常一樣早早醒來,剛要起床就見到屋裡各自睡姿的二人。
心裡吃驚又滿是奇怪,這兩人怎麼在我這裡,她使勁回想最後也只回想到楚夜走時的決絕背影,心裡再次傷了傷心,後來一想不行,她不能再行想他了。
此時看天氣不早,不得不叫了初寒。
初寒一晚上看著夏離沒睡,此時被叫醒當然是睡眼惺忪,揉著眼皮道:“小姐,你昨晚發燒我和銀子看您一個晚上,現在才睡著,您快讓我睡會吧!”
夏離除了奇怪以外不知該怎麼反應,她生病?她竟然生病了,以前她可是一邊在外面吹一晚上的風都不會生病的主,現在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竟不生病了,可能是換了副子變得嬌生慣養了吧!
心裡暗自猜測也不得不讓初寒再次睡去。
銀子也沒醒,夏離也沒吵他,尋思就讓這二人這樣睡著,省得一換地方就睡不著。
就悄然退出房間去了隔壁房間洗漱,後怕哥哥擔心只好去了飯廳,其實她是沒有絲毫胃口的,但又不得不陪著哥哥吃兩口,怕他詢問。
夏葉問其銀子和初寒二人,夏離說謊說這兩人一會再行過來,有點事情要做。
夏離也沒再多問,待二人吃完就相繼去了父親那裡。
“哥,你今日不去翰林院了嗎?”
夏葉在那點頭“今日無事,所以不去了”
夏離聽到這話鬆了口氣,她的狀態不好,有哥哥在家她正好一會就可回屋休息,不用她老守著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