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昭華殿內,梁青雀方才逗弄完小娃娃,抱給乳孃餵奶。看見季元容從外頭走了進來,只小跑著彷彿蝴蝶一樣撲進季元容的懷裡。
這是她生産之後的第四個月,身子不似少女時那般纖細,卻更窈窕了幾分,該有肉的地方愈發的飽滿,就連下巴都圓潤了不少。
季元容怕梁青雀吃醋,不大去抱那小公主,生怕梁青雀氣他,只能將姑娘抱在懷裡,坐在了小榻之上。
她剛才抱著小娃娃,此時身上有股奶味兒,再加上本身就有股子甜膩的香氣,更勾人了幾分。季元容覺得也到了時日,只悶笑著說:“梁青雀,你別裝鵪鶉。孤記得那日在寧昭殿正殿同幾位大臣議事,你偏偏要孤,孤卻抽不開身,受著兩面夾擊之苦,是不是得向你討回來?”
“明知道你懷著孕,孤不能碰你,你卻恣意勾引孤,該當何罪?”
“你孕後期敏感,孤那東偏殿內沒了個宮娥伺候,小太監不如宮娥細心,孤那東偏殿是愈發的不整潔,你打算怎麼賠孤?”
梁青雀被季元容的這樣那樣的逼問,惹得臉上紅了一大片。不知為何,她生産之後,面板比原來更細膩了些,觸手便是滑嫩非常。他的手劃過她的臉頰惹得她打了個激靈。支支吾吾個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大眼兒滴溜溜地轉著,卻在此時直接被季元容抱到了架子床上,梁青雀饒是再單純,也能看出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在她耳邊低語道:“傻丫頭,孤想要的就是你罷了。”
而後輕笑,低沉磁性,令人難耐。
她扶著他的肩,陣陣顫慄,嬌泣婉轉,更惹得季元容耐不住。說來也是,自梁青雀有孕那日起直到孩兒滿了四個月,這才要她。許久沒碰葷腥的男人,你如何讓他知道適可而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嘗到了多少歡愉,她低泣,桃花眸尾微紅,勾人至極,只能使男人的進攻更加猛烈。
他將她攬在懷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些什麼。
“女兒生得像孤,孤也喜歡的緊,遲到現在也沒取個名字”,他擁她更緊,“罷了,不說她了,你生她的那一日,孤真是怕極了,從來沒有這麼怕過。”
“怕你死,怕你受傷,那時孤就下定決心,要對你再好一點,再好一點,好這種東西永遠也不怕多,也不刻意再求子孫滿堂,只求你能平平安安。”
他以為梁青雀已經睡了過去,卻被姑娘掐了一把腰間,疼的他吸了口涼氣,卻擁她更緊。她不知為何而惱,只用牙狠狠地咬他,含糊間能聽見她說道:“你休想讓別的女人為你生孩子,我告訴你,你不想要子孫滿堂,我還想要呢!”
又過了三年,吏治清廉,燕國逐漸富強,軍隊武器士兵豐盈。
而燕國的嫡長公主莫曇也已滿三歲,整日間賴著她的親親父王,就連梁青雀都被失寵,眼紅的厲害。
莫曇生來只眉眼間似季元容,性子與梁青雀所差無幾。這一日她正坐在季元容的懷裡,突然悶悶不樂道:“父王,你會不要莫曇嗎?”
梁青雀正坐在小榻的另一端,看著父女兩個親親密密的,心裡不知道多難受,只是肚子裡又有了另一個,不便去抱莫曇,也只能作罷。莫曇三歲,生得白白嫩嫩,此時穿著藕荷色衫子,倒成了荷花團子般的人物,小身子軟軟的,還慣會討人喜歡。
而季元容聞言卻蹙起了長眉,但卻依舊聲音柔和道:“曇曇告訴父王,誰告訴你父王會不要你的?”
而小丫頭卻咧著嘴巴帶著哭音兒,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惹人疼,含糊間能聽她道:“母後,母後又有了小寶寶了,他們都說如果母後生了小弟弟,那莫曇就沒人疼了!”
她操著一口小奶音,直惹得梁青雀和季元容心疼,梁青雀伸手要去抱抱莫曇,卻叫季元容避開,自顧自對著小娃娃道:“父王告訴你,你也許現在聽不懂。”
那小娃娃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歪著腦袋,眨著一雙眼兒看著季元容,直看的季元容心裡都化成了灘水兒,還是繼續道:“就算母後生下弟弟,也要尊稱你一聲長姐,不敢不尊,嫡長,你佔了二者,不論母後生得是弟弟還是妹妹,你都是父王的莫曇。”
也不知道懷裡的小娃娃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只能嘆了一口氣。而後吩咐下去,凡是莫曇的近身宮娥,一律處死。
小娃娃懵懵懂懂,此時卻也笑了出來,季元容摸了摸紮在她發頂上的小揪揪,惹得小丫頭回過頭來“吧唧”一聲親在季元容的側臉上。
季元容面含笑意,只道是現在天色已晚,便把小丫頭送給了乳孃照看。
而自己則攬著梁青雀上了架子床上,本想著離了身去將外袍脫下,卻叫小姑娘攬住了脖頸,甚至那雙白嫩修長的腿盤在了他的腰間。
他墨眸染上深沉,也不虧了自己,衣裳被脫下扔在地上,無人去管,她身上的面板白皙非常,比世上最好的綢緞還要滑膩幾分,眼角沁著淚珠兒,幾聲嬌呼偏偏都被季元容以唇堵了回去。
只是要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梁青雀卻不允,她面色紅的不行,顫巍巍道:“我……還未滿三月,不成的!”
她聲音細弱,好像小貓兒一樣撓著他的心,他卻湊到她的耳邊道:“怕什麼?孤有數,允了孤。”
只趁著她愣神,沒了防備,闖了進去,卻不敢放肆,只能動作輕緩,怕傷了她。
而後,他起身替梁青雀收拾,看著姑娘愈發嫵媚的眉眼,抿唇笑著,甚至偷偷撫摸著梁青雀的小腹。
得卿卿一人,乃吾之幸也。必將珍之重之,不負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