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對著膝蓋上的午餐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花宮皺眉。
兩人一併坐在午休時間的屋頂上,花宮一手握著買來的三明治一手拿著濃縮果汁,阿灼則抱著石田提前準備的便當。
“野崎組有繼承人麼。”阿灼突然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花宮想了想,“聽說有個女兒,野崎組組長年輕時是出了名的好色,然而娶的老婆是潑辣的貴族千金,聽說在外面留的種,全都生不下來就一屍兩命,日子久了,根本沒有女人敢跟野崎,夫妻倒是一直沒離婚過到現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昨天晚上我見了ia inderson,”阿灼用叉子叉起一塊蔬菜沙拉,“novio binders的女兒。”
“binders,”花宮重複了一遍,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那個黑手黨的黑羊?那個背叛家族和政客警察勾結自立門戶的那個黑手黨中的異類?我父親生前和我提起過這個人,告訴我不要和他打交道,背叛家族的人不值得信任。”
“異類的女兒也還是異類,叛徒的女兒也還是叛徒。”阿灼舔了舔嘴邊的沙拉醬。“她恐怕近期會著手將家族洗白。”
花宮聞言皺眉。
阿灼繼續說了下去,“老novio生前委託我洗白了一部分臺面上的産業,並為此給我留了些傭金,不過接下來是我的推測,ia inderson會將整個家族企業逐漸洗白,徹底脫離binders的老路。”
“其他幾個合作家族不會輕易讓她如願,”花宮說道,“包括花宮家。”
“為此她需要一個盟友。”阿灼拿叉子指了指花宮的胸口,“聯盟中的幾個家族,哪個最遠離黑道,接近純粹的商道之家。”
<101nove.h。”花宮笑了一下,“你的家族,你準備把她拉為你的盟友。”
“準備,”阿灼低頭咬了一口便當裡的炸雞,“目前也就只是準備而已,老novio剛死不到一年,留下的寶藏屍骨和秘密她還知道的不夠完善,我推了她一把,然而等她真的下定決心,還需要時間。”
聞言花宮直接笑了出來,向後一仰靠在牆上,“希望那一天快點來,那樣我也就終於能擺脫你這個混世魔王的保鏢工作了。”
“恐怕一時半會你擺脫不了我,”阿灼喝了一口和花宮一併買來的濃縮果汁,“而且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恐怕有生命危險。”
聞言花宮一下就坐了起來。
“我既然見了ia inderson,就暴露了行蹤,”阿灼放下果汁,“不止是行蹤,我曾經給novio binders洗白家族産業的事情肯定也跟著暴露了,現在恐怕幾大家族都知道我不僅僅是傳聞中和我那個魔女母親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實際上功能效能也旗鼓相當,再加上我剛被踢出了heinrich家,等於我現在完全處於當年我母親一樣,被當作獵物的境地。”
<101nove.h本家也還不打算放過我了。”說完阿灼吞下一塊炸雞,把兩腮塞得鼓鼓的,像個倉鼠一樣滿足地開始咀嚼。
花宮朝彥花了好一陣子來抑制住自己上手打人的沖動,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張開手往後一仰,躺倒在了天臺上,一手拿著三明治一手拿著果汁盒,抬頭看向天上的雲朵,有鴿子飛過雲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出生在這樣的家族裡,”他突然說道,“我們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阿灼花了好一陣子才把嘴裡塞滿的炸雞嚥下去。
“就像現在這樣,”他回答道,“坐在天臺上,吃午餐,喝濃縮果汁,聊蠢事。”
“也就只有你這樣的混世魔王能把這些事情說成蠢事,”花宮笑道,“每年為了這些蠢事不知道死多少人,今年又天知道我們兩個會不會也算在其中。”
“那就說點不那麼蠢的好了。”阿灼嘆了口氣,把吃了一半的便當盒放在地上,跟著躺在地上,側著在花宮身旁,直勾勾地看過去。
花宮被盯得莫名有些臉紅。
“今天下課了去遊戲廳怎麼樣。”阿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