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已經拒絕過了。”他抬起頭來說道。
對方不為所動,“今天不是來拉你入夥,是來請求你做繪畫的模特的。”
“灼君大概不知道吧,我可是素描的達人,”她背靠著桌子側身說道,露出這個年齡的女性漂亮又尚且不夠豐滿的曲線來,“喜歡在附近拜託相中的人來當模特,基本是女孩子啦,不過偶爾也有男孩子,spay部有很多庫存的戲服,當然,邀請是有償的,不知道在灼君原來的國家高中生流不流行打工賺外快呢?。”
阿灼看了一眼花宮去買午餐而空出來的桌子,朝著她點了點頭。
二人一併前往的位於五樓的活動教室,因為午間而並沒有什麼人,屋裡沒有開燈,窗上貼著海報貼紙而使得室內更加陰暗,副部長從壁櫥裡翻翻撿撿拿出一件灰黑色的和服來,朝著他的身體上下比劃了兩下就塞進他手裡。
“你先在這裡換衣服,我去給部長他打個電話,”她眨了眨眼,“放心,在這裡換衣沒問題的,沒人會來,外面也看不到裡邊。”
說完就跑出了教師,從外面關上了門。
阿灼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了一眼手裡的衣服,突然一個身影從陰暗的壁櫥裡朝著他沖了過來,他向後一躲閃,藏在門後的另一人也跟著出手,寒光一閃,短刀擦著他的鼻尖切了過去,躲開的一瞬刀刃一轉朝著他的脖子過來,這一次他卻沒躲,右手抽出口袋裡的原子筆直朝著對方的手腕刺去,左手順勢在脫力的一刻握住對方的手腕,借力的一瞬,刀柄從對方手中落盡了自己的手中。
等到十分鐘後花宮一手拿著一隻三明治跑上五樓踢開門的時候,屋裡已經只有被打昏的兩人和站在窗前試圖穿上那件和服的阿灼。
“我告訴過你原地別動。”花宮壓低聲音罵道。
“我也沒想到上來就是刀刃戰。”阿灼一邊努力給自己繫腰帶一邊說道。“聽說東亞的熱武器很不容易入手?”
“是啊,”花宮扶了扶眼鏡,“在這個國家黑道一般是刀搏,不過平常也沒那麼多規矩。”
“這麼說是黑道的人了?”阿灼回過頭來。“反應也真快,不知道是受僱於我家的哪一位親戚。”
花宮不可置否,拿出手機來發了個簡訊託人來解決,然後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保護物件。
“你那衣服是怎麼回事。”
“剛有人白送的,我查過了,沒什麼手腳,”阿灼說道,“我有點中意,這樣寬松的設計藏起東西來方便多了,我可不想再拿原子筆打架,明天替我從本家帶一兩件好用的來。”
“短刀?”花宮呆然地問道。
“□□,”阿灼說道,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幫自己繫腰帶,“短刀過幾天你教我怎麼用。”
花宮無奈地走上前去三兩下幫他繫好了腰帶。
因為課業比較輕所以先行回家的石田在做晚飯時,迎接了一個穿著和服的義弟,正在切豆腐的手抖了一抖。
“你這是...”
“漫研社,”阿灼攤了攤手,“實在是太熱情了,一眨眼就成了這樣。”
“大正風情嗎這是...”石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自言自語道,“太宰治,又或許是《絕望先生》的spay吧。”
隨後又有些猶豫地追加到,“你穿著挺合身的,不過你是就穿著這個坐的電車麼?”
在獲得了對方肯定的回答後嘆了口氣。
“現在已經不怎麼穿這些了,大概也就畢業的時候,結婚的時候之類的,不過也沒什麼,你是外國人嘛,自由主義萬歲,週末我再買幾雙木屐吧,馬上就要到夏天了,到時候帶你去逛廟會。”
後半段基本已經是自言自語了於是阿灼也沒有多做評價,只是湊到爐臺前好奇地看了看。
“晚飯是泡菜鍋。”石田爽朗地笑道,“其實我手藝可好了,母親過去可是老店的女兒呢,果然做飯就是人多了才有幹勁啊,對了,我今早碰見你同學了,叫花宮,花宮朝彥的那個,說了一堆相當奇怪的話。”
“他是漫研社的,”阿灼按照花宮囑咐地回答道,“部長說他是,禦宅,那一類的人,得了一種叫中二病的不治之症。”
石田露出了十分複雜的“我瞭解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