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涵卻趕在他之前開口解釋:“這、這……實在是奴婢口拙,沒有說清楚,此物乃是先父遺物,先父贈給奴婢後,曾在寺廟寄存,沾染佛香,畢竟是王爺私物,若娘娘喜歡,改日奴婢再去廟中求一串來。”
宋蘅瞧手中那串,並不覺得寺廟中的俗物能比得過這一串,她作勢要還陵川王,卻對七涵說,“好吧,還給你家主子便是了,我那婢女還在前頭,七涵幫我去喊她一聲,免得尋我不到,瞎著急。”
七涵不見她遞給陵川王便不肯走,而宋蘅偏要目光灼灼看向她。
七涵無法,著急之下,只得求陵川王,“王爺,不若奴婢領了王妃去找吧?”
宋蘅挑眉,陵川王已經怒了。
安親王妃明顯是想將七涵支走,有話與他說的,先是“賣身葬父”已經惹了他疑心,又有沉香串令人生疑,陵川王已經無可忍受:“七涵,王妃之令,竟也使不動你?”
七涵額際都急出了汗,無法可想下,只得急匆匆離去尋人,希望她回來前,安親王妃能安生些!
人一走,陵川王也沒了顧忌,問道:“娘娘因何對七涵疑心,又想到要提點本王的?”
宋蘅噙著笑:“王爺是聰明人,只是一葉障目了。”
說著話,將沉香串遞了出去,道:“宮中太醫院院正,是可信之人,王爺還是尋他瞧瞧吧。”
陵川王把玩那珠串,眉宇深沉,良久,他才問道:“王妃因何瞧出,這珠串有問題。”
七涵的事,或許可是說是離了京城後,他放鬆了警惕,才叫人鑽了空子。
可這珠串,他實在摸不出有什麼不同來。
可若說沒有問題,剛剛七涵便不會那般緊張。
“王爺遊山玩水多年,並未往京中尋醫問藥,想來,不是個藥罐子?”
“這是自然。”
“那敢問王爺,何以這珠串會有藥味?”
“這……”
“或許您要說,是那七涵之父急病死去前,沾染的藥湯子味道,可七涵也說過,父親去世後,便供奉於寺廟,為何沒有佛香,卻有藥味?”
陵川王眉頭皺的很深,卻不影響他毓秀之氣,反而更添一抹滄桑真實感,“或許……”
宋蘅看著他,這件事其實很好解決,“王爺不必糾結於心,這珠串有什麼問題,太醫院院正大人,或許能有一個答案。”
陵川王果真將珠串收起,不再談這個,而是問道:“不知王妃為何幫我,畢竟,得罪了那一位,可沒好果子吃。我若有實力,早些年便不會離京遊歷,也不會有了七涵,有了這沉香串。王妃想要的,本王怕是無能為力。”
宋蘅差點笑出聲來,這陵川王,可真有意思。
不過,她現在可沒有借陵川王之勢的心情,這種事,也要你情我願的好,不著急。
她擺擺手,不理會陵川王在身後的“等等”,轉身往前廳去。
素錦遠遠過來,問道:“娘娘,事情辦完了?”
宋蘅點頭,左右看看,並未見七涵。
與素錦問起,她也未曾見過黃衫女子,搖頭之際,宋蘅只是冷笑。
怕是去見自己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