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祭?
在場所有能聽懂日語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楚旭澤責備的看向蘇曉曉。心道:都是你多事,硬要平姝過來看她姐姐。
飛鳥雖然神色未動,可是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不錯!”
那武士男點點頭,立即揮了揮手:“帶下去!”
後面走出來幾個黑衣人,上去就要抓張平姝。
“慢著!”
蘇曉曉挺身而出,站在張平姝身前。她大聲道:“平姝是我的秘書,豈可隨便就被抓走?”
武士男和那黑衣婦人聞言齊刷刷的看向蘇曉曉,他們的目光有些怪異。
楚旭澤和飛鳥則心下感激。
特別是飛鳥,完全沒有想到石田洋子竟能在這種情況下,出面維護一個曾經暗殺過她的人,頗感意外。
半響,還是黑衣婦人開了口。她面無表情,語氣低沉中帶著清冷:“洋子,兩年不見,看來你真是長大了,已經完全不將母親和舅舅放在眼裡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又是一震。
最驚訝的還數蘇曉曉。她心裡暗暗叫苦,應該想到的,吳光海不是說過今天石田一郎的夫人會到場嗎?
“母親大人……洋子一時有些情急……您別怪罪……”蘇曉曉裝作認識黑衣婦人,勉強擠出個笑臉來。
那婦人卻不為所動。
見大家都呆呆的看著他們,她微微昂起頭,神色威儀,慢慢說道:“看來,需要我們自己做介紹了。我是石田久惠。站在我旁邊的這位將軍,武藤默中將,奉天皇之令接替石田一郎少將統治上海。”
這就是傳說中與影佐禎昭齊名的武藤默中將?
而他竟是石田洋子的舅舅?
人群雖然十分安靜,可是每個人的心裡都不淡定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吳光海。
他一步跳出人群,恭恭敬敬的對著武藤默和石田久惠深施一禮,“中將大人,石田夫人,小人上海治安警備局局長吳光海,恭迎二位大駕!歡迎蒞臨上海灘!吉川少佐一大早便去碼頭接應,不想卻讓二位獨自前來,實在招待不周,萬分抱歉!”
蘇曉曉這才想起,怪不得沒看見吉川,原來是去接武藤默他們去了。卻不知什麼原因沒有接到,反讓他們自己過來了?
“吳光海局長,最近上海的治安差強人意,匪盜猖獗,需要整肅了。”武藤默的聲音沙啞得彷彿來自地獄。
吳光海聞言臉色慘白,唯唯諾諾稱是,表明一定嚴加整肅。
武藤默的目光又看向張平姝,“這個人,既然敢對帝國軍官不敬,心肝已經壞掉了。今天就用來祭奠石田少將的英靈吧!”
說著,他“唰”的拔出□□,雙手握緊,走向張平姝。
“舅、舅舅……”蘇曉曉勉強喚出這個字眼,想她在現代就連媽媽都沒有,何來舅舅?
“舅舅大人,張平姝對我來說還有用處。她是刺殺過我,不過,這幕後的兇手,我還沒有查到。”
“幕後的兇手?”誰知武藤默卻冷冷一笑,“你抓她這麼久了,可有人來救她或者滅她的口?沒有吧!據我瞭解,只有章行一在吉川君的授意下,調查過她。”
蘇曉曉不說話了。
武藤默揹著手,神色威儀地踱到張平姝的近前,上上下下打量張平姝,接著道:“所以,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她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敵人一個廢棄的棋子,敵人並不擔心她能洩露什麼機密。那麼,她對我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作為生祭的祭品,最為合適不過。而另一種情況,”武藤默轉過頭看向蘇曉曉,臉色又冷了幾分:“另一種情況,便是問題出現在我們內部。有人指使她演了這出戲,當然不會拿她怎麼樣了。”
武藤默向著蘇曉曉走了幾步,淩然道:“據說吳光海局長一直在查內奸,卻一直沒有什麼眉目。這整肅的第一步,就應該殺了她,以儆效尤。無論是憲兵隊還是警備局,都不應該允許有這樣的人活在世上。”
話音未落,武藤默猛一轉身,用力一揮□□,對著張平姝便砍過去。
蘇曉曉被武藤默一番話說得心驚肉跳,總覺得他嘴裡的內奸就是在說自己。可是他不是石田洋子的舅舅麼?正在思量間,就見武藤默手中刀光一閃,對著張平姝揮去。
“不!”蘇曉曉心下一驚,連忙用手去攔。
可是為時已晚。
只聽“噗”的一聲,□□砍在血肉之軀上面,立即鮮血飛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