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做了很長的夢,有鮮血淋漓的廝殺,有二十一世紀親人朋友的音容笑貌,有車水馬龍的大都市,也有一張張面目猙獰要殺她的人,離歌被驚的滿頭大汗
“啊”被驚醒,猛然坐起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京墨一臉擔憂,聲音也透著急切
“京墨,你何時也同青黛那般大呼小叫的了,我沒事,只是被噩夢驚醒,去給我倒杯水”離歌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坐著,看著四周有些破舊不堪的陳設,很顯然這屋子很久沒人住了,她方才醒的床也是由破舊的帳幔鋪著,京墨不多時就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凌淵,離歌接過京墨手中同樣破舊但還算乾淨的碗,喝了口水,又遞給京墨
“離歌,你可有哪裡不適?”
“沒事了,許是嚇到了,心一直提著,突然放鬆就有些受不了了,你們都沒事吧!”
“嗯,沒事,不過有件事應與你說,天亮之後,我們會找一處稍作梳洗,就要同西川皇子一道進入西川的皇宮,你同京墨也必須一道”
“身份呢?我們同為女子,貿然進宮方便嘛?”
“對外會稱你是墨邪的人,相信也不會有人敢追問,畢竟他的身份在那,有些事我也不便與你細說,日後墨邪許會同你解釋”
“看來短時間我是真的回不去了,而這短時間也可能是遙遙無期”離歌思索麵色凝重
“你放心,我會同你兄書信,幫你遮掩,畢竟整件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說清的”
“嗯,只能這樣了”
離歌怕,她將靠近深淵,卻又無力改變‘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九子奪嫡的戲碼不論最後誰勝誰負,往往皆是以悲劇落幕,沒有真正的贏家,而她只是塵埃中的塵埃,是這場無硝煙的戰役中毫無輕重的小角色,她只想安穩度日,遠離紛爭……
天亮後,君墨邪也不曾來看她,不知是誰尋了一處私宅,各自梳洗,玄煞送來了兩套服飾,皆是素色,離歌的乾脆就是一身白衣沒什麼花色,京墨有些笨拙的為離歌換好衣裙,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就是身著一席似雪白色留仙裙,朱唇皓齒,流光溢彩容光煥發,不見昨日的狼狽,即便是淡淡的妝容卻顯得她更加眉清目秀卓爾不凡,出塵脫俗的宛如一朵不可褻玩的白蓮般,美麗動人的同時,一股清冷的傲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與人疏離不易親近,柔亮的秀髮簡潔的盤起,幾縷青絲墜下,別了一隻白色髮簪,同色的絲帶系在腦後,對於離歌的頭髮,京墨屬實是有些尷尬,太複雜的她實在是無從下手,離歌到也不在意
這樣的離歌眾人皆是不曾見過的,那西川皇子自是眼不離她,又懷疑君墨邪與她關係不一般,就收起心中那一絲想法
“大家既然都已收拾妥當,我們便不要再耽擱了,同本王一同進宮吧”
離歌跟在凌淵身後,有些彆扭的走著,畢竟好久沒穿這麼繁瑣的女裝,加上凌淵又時不時的回頭看她,還一臉壞笑,讓她渾身難受,可又無奈只好跟著走
皇宮,離歌之前也去過北京的故宮,三宮六院端莊磅礴,那是祖國文化與歷史的永恆,那是歷代帝王身份的體現,這裡的皇宮也是如此,石階皆由漢白玉砌成,各處宮殿也都是宏偉氣派,朱牆黃瓦光輝奪目,雕樑畫棟美輪美奐,一景一獸栩栩如生,古人神奇的想象力與創造力令人叫絕,不得不歎為觀止
他們一行人的到來讓原本驚慌失措的宮人停住腳步,駐足行禮,西川皇子根本沒做任何停留,直奔大殿,其餘人自是跟上
“我父皇人呢?”他見大殿內外皆未尋到他要見之人,便抓過身邊的一位宮人
“陛下,陛下在皇后宮中”那人有些瑟瑟發抖的回答,被西川皇子鬆開後,癱坐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難道是本王回來晚了?”
“我們還是先去皇后宮中看看便知”皇子好似被君墨邪點醒,轉身大步離開大殿朝後宮走去
“兒臣拜見母后”離歌眾人也都應聲跪在地上
“三皇子快起來吧,本宮可是受不起此等大禮,不知三皇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兒臣求見父皇,有要事相商,還望母后帶為通傳”
“你父皇近日身體不適,你這貿然離宮多日,又帶了這些外人來,就先別見了吧,你回來這一路想必也是辛苦,還是回自己的宮中休息時日,有何事同你太子皇兄商議也應是穩妥的,不是嗎?”這皇后明顯是不想讓這三皇子與他父皇相見啊!
“母后……”
“在下,北蒼君墨邪,今日前來有要事與陛下相商,畢竟關乎兩國邦交,還望皇后娘娘通融”君墨邪俯首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