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凌淵忍不住輕聲開口
“怕我離開暴露他的行蹤?”
“離歌,別擔心,這一路有我不行還有君墨邪呢”
“我只是覺得我這一同行定是歸期難定,我哥不知又該擔心了”
“等安頓下來,你書信一封我自會派人送與你哥,你且先同我們一道吧!他的顧慮也不無道理,畢竟現在不想他活著回去的人有很多”
“嗯,我身邊不是還有京墨嗎”
“走吧”
在他們說話間,西川的皇子也回身看著他們,面帶高深笑容,不知在想什麼,幾人跟上走在皇子身後,京墨時刻跟在離歌身側,凌淵也時不時的像離歌靠攏,將她護在安全地帶,警惕的觀察四周,離歌心中自是思緒萬千,好似有一張大網正在將他們籠罩,可她卻無法脫身,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要想個理由讓她哥先回府,實在不行就以凌淵的名義將她帶在身邊養傷學習,至於是否學有所成,相信她的父親也不會特別在意,只要與身為神醫的凌淵搭上關係,她的父親也定會高興,不會過多追問,至於她哥以後時機成熟再同他說,也只能先這樣了,一行人在天亮以前走出了密林,但誰都心知肚明回去的路還有很長,誰也不能掉以輕心放鬆警惕
行至路邊一簡易的茶樓,大家簡單的叫了些茶點充飢,這一路上離歌發現雖凌淵嘴上說不願趟這趟渾水,可他卻尤為小心,這吃食他都是細細的檢查,確定無礙才讓大夥兒動筷,離歌見他未與君墨邪同那西川皇子坐在一處,而是來到了她這兒,雖是也在吃,到卻不見緊皺的眉頭在他確認無事後而舒展開
“怎麼了?這一路你都小心謹慎,方才你也確認了,為何還是不放心?”
“昨夜一夜無事,我就是有些不放心”
“那也不可能在白天動手啊,這麼的明目張膽?我覺得不會,你同君墨邪也很長時間了想必,你且看他,為何你同他的三分之一都不曾學到?”離歌喝著茶就著手中的饅頭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你大可早些離開,可這西川皇子非要拉著你一道,你沒發現這一路皆有人時刻關注著你?生怕你會逃走一樣”
“我知道啊,但我更知道,但凡是在那個位置或是有意那個位置的人,心思自是極重的,就算是隱患他也會將其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就像他的那個侍奴,誰又知道他是真的不知他的身份?還是明知危險而為之?而我?他更不會放過,讓我跟著你們,才是最為穩妥的”離歌還似那副淡然的樣子,波瀾不驚
“你倒是看的明白,那你就一點不擔心?你不說你最怕死嗎?”
“對啊,我怕死啊,不是還有你嘛?”離歌慧心一笑
“真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修煉的”
說完咬了一大口饅頭
“有機會我要書信一封給我哥,還要勞煩你在信中寫上,見我天資聰慧,打算親自調教我一番,歸期未定,望我父兄切勿擔心的字樣”
“為何?”
“這樣,我才能有理由說服我哥讓他先行回府,不必等我,而我短時間內又恐回不去,利用你是最好的辦法,畢竟你在眾人眼中可是神出鬼沒的神醫啊”
“你倒是不客氣”凌淵算是應下
“我又沒錢,也沒法客氣啊,口頭上的客套話又沒什麼實質價值”
“倒也是,早知道就應該讓玄煞多收你哥一些銀子,還能分與你一些”二人之間的談話越是融洽,那西川皇子偶爾看向他們這一桌,離歌全當看不見
“按我們現在的腳程多久會到西川的國都?”離歌知道他們走了這麼久定是已經到了西川境內,可越是靠近越是有些不安
“如若晝夜不停,明早就可到達”
“今夜要小心”
“嗯,我也這麼覺得,這一路太過於順利”
“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最是讓人難安,你身上可備有有毒的藥粉,給我一些”
“嗯?”
“防身用,我不會武功怕會是您們的拖累,到時我會尋個角落,有了你的毒粉方便短時間內的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