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話呢,你咋不吱聲?”
司徒砍:“......”嚴肅些,咱倆這會兒還不熟呢。
當今:“.....”有一種熟悉的頭疼感覺。
實在對這倆口子沒啥可說的,當今按例給了賞賜便打發他們去後宮拜見皇貴妃,不過當兩人轉身要走的時候,當今還是問了一句司徒砍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我咬的呀。”這麼明顯的傷,咋還用問呢?“我牙也疼呢。”
別為你兒子心疼,本姑娘的牙也是限量版的。
這年頭面板能再生,牙齒可不能。呃...好像啥時候牙齒都是不可再生的。
當今聽到元姐兒這麼理直氣壯的話,一時被噎住。想要說元姐兒兩句,可想到元姐兒的身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揮了揮手,眼不見心不煩的打發他們倆口子趕緊走,麻溜滾蛋。
再不想看這對糟心的玩意了。
尤其是他兒子,竟然敢給他擺出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
除了禦書房,因為沒有外人跟著,倆人身邊就只有司徒砍的貼身太監和元姐兒的兩個貼身丫頭,所以倆人倒是用著極小的聲音說起了話。
這話早上出府前司徒砍就想對元姐兒說了,只那會兒司徒砍的全部精神還都放在他自己的臉上。
進宮這一趟,司徒砍徹底的落下了形象包袱,倒是又想起了十二託付他的事。
那就是如何在不傷了當今的情況下,讓十二順利上位。
“辦法我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有沒有效果。”
一聽元姐兒這麼說,司徒砍就抿嘴笑了一下,“你說說看。”
“你和十二可以暗中連絡幾位皇子的岳父,讓他們出頭猛誇十二,話裡話外的請父皇趕快禪位。”
“幾位皇子的岳父?”
“對。”元姐兒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很肯定的對司徒砍說道,“不包括太子妃她親爹。讓那些皇子岳父站出來當著父皇的面來一招捧殺。先在父皇那裡黑一波十二的那些對手。”
治標不治本。
“你不是說你在欽天監有人嗎?等這些人唱完戲,你們或是在這一天,或是在笠日安排他在早朝上說出個具體的禪位吉日。”
司徒砍看向元姐兒,覺得元姐兒還沒有說完。
果然,元姐兒又繼續了,“讓人學學武皇登基那會做的事,也或是學學那些起義軍弄出來的蒼天旨意,祥瑞什麼的。總之十二嚇得不敢上朝,但朝裡大多數站位的大臣都在其他皇子的授意下努力著。
其實我覺得這些事危險都挺大,你們兄弟倆還不如弄得無色無味,又不傷身的藥讓父皇睡上十天半個月的。有這十天半個月,能做多少手腳呢。對了,還可以收買禦醫讓他們想辦法給父皇的腳做些手腳,若是父皇不良於行,勢必會禪位的。等十二登基後,再慢慢治回來就是了。”
頓了頓,元姐又笑了,“自古就聽說有被皇帝廢去的太子,卻沒聽說有被太上皇廢去的皇帝。父皇高壽,可他的時代終將是過去。未來倒底是十二的。朝中那些大臣,只要不想被安上亂臣賊子的罪名,都知道如何選擇。”
好半晌,司徒砍又問元姐兒還有沒有更託底的辦法。
“我倒是有,可問題你能弄來能工巧匠嗎?”
“說來聽聽。”
“端午再即,你可以即刻派人去找一些專門做煙花的匠人,讓他做些特殊的,有特定意義的圖案出來。”
比如一些帶著暗示當今退位的圖案和話語......
掃一眼司徒砍,元姐兒沒說的是她有更好的辦法,比如說叫來一對會點法術的僧道忽悠當今去出家。
等當今一心動,就忽悠當今趕緊禪位,然後讓他們帶著當今離開京城。至於出城後要如何安置當今,那還不好說。
往哪個破廟,破道觀一丟,咋還漢有安置個剛剛脫離紅塵的小老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