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透過她的身份和認可,讓秦可卿清楚的知道惜春並不是真的孤立無援。
再一個,她敢這麼說,也是因為她真的不差錢。
元姐兒話裡話外的意思,秦可卿立時便聽明白了。笑晏晏的跟元姐兒保證必不會怠慢惜春後,倆人轉了個話題。
“史家老候爺越發的不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冬去。”說起惜春,秦可卿又想到了史湘雲。於是說話間便提起了這位榮國府的外家。
史家老候爺是賈母的兄弟,賈政賈赦的親孃舅。若是他沒了,賈政賈赦也是要守孝的。
就跟當初賈珠和元姐兒替王熙鳳的老子娘守孝一個樣。
元姐兒聽到秦可卿提起自己這位舅爺,自是明白秦可卿擔心的是什麼。
沒了一個惜春娘,直接讓賈珠的親事又延後了。若是再這個冬天再沒了個史候爺,賈璉和她的親事都得被耽誤下來。
元姐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什麼都沒有說。
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賈母年紀已經不小了,她的同胞兄弟年紀自是也不少了。人一上了年紀,生老病死就是常態了。
尤其一冷一熱的時候,最容易沒個人。
這個話題也是個沒辦法繼續的話題,虛虛的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元姐兒二人又說起了旁的。
女人在一起說的也不過是那麼幾件事。先是秦可卿說起今年在孝裡,不過按著府中的慣例年底主子丫頭都是要打首飾的,府裡的丫頭雖然沒說,可心裡到底盼著呢。她想著今年也不好賞金的,不如就全打了銀飾。
元姐兒聽了,也覺得這主意好。轉頭看了一眼樓葉,樓葉知意的出去打聽榮國府這邊是怎麼安排的了。
一兩金十兩銀,打套銀首飾又好看實用,還不貴。榮寧兩府的日子就是過得太奢侈了,這才導致敗得那麼快。
“我最近正在琢磨件事,正巧你今兒來了,我說了,你也給我參詳一二。”
秦可卿聽了便笑了,“姑姑這般人品,哪裡還需要我們參詳。姑姑想的事,必是好的。”
聽到秦可卿奉承的話,元姐兒也沒當真。做了主子後,你就知道下人的下線都可以低到地平線上去了。
變著花樣的誇人,還都誇得不帶重樣的。那種時候,誰信誰傻逼。
不過是聽個樂呵罷了。
“咱們賈家有家學,現在二老爺也管了起來。聽說最近正做了旬考,好多賈家子弟都比以往更用心讀書了。我想著咱們族裡的姑娘也不少,是不是也應該弄個賈家女學出來。”
看一眼秦可卿,元姐兒認真的說道,“女人對一個家庭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一個好主母,可以影響三代人。可一個目不識丁,不懂律法,禮義廉恥的女人,不但會坑了自己的婆家,也會在無形中坑了自己的孃家。
因此,我想著是不是要弄個女學,教導族中女兒熟悉律法,規矩禮儀以及最起碼的針線女紅管家應酬?”
原著中迎春的悲劇除了來自她的性格,何嘗不是她的教養出了問題。
她沒有系統的學過管家,也沒有系統的學過如何成為一個好妻子,以及讓下人敬服的主子。
回首原著中,賈家的姑娘都被當寵物養著,這樣的姑娘走出去,誰人會瞧得起她們?
薛寶釵也不是多麼完美的人,為什麼在很多時候會讓人覺得她比賈家姑娘強出不少?
人家是系統的學過管家,也幫著薛姨媽管過家的。最重要的是人家是進宮的標配,在小小的榮國府還有什麼玩不開的。
“其實,建這個女學,也不需要多少花銷。打掃一處房舍院落也就是了,重要的是女學裡有上兩三個會教導姑娘的好嬤嬤。”
本來嘛,也不是真的讓她們去讀書寫字,呤詩作畫。就是將這些姑娘集中起來開個小課,學習律法,學習規矩管家的手段,這些東西都是用嘴能教,用耳能聽明白的。
秦可卿聽到元姐兒最後的話,一下子便明白了元姐兒的意思。
這位隔府的堂姑姑是惦記她身邊的那幾個教養嬤嬤呢。
不過旁的不說,這件事情在秦可卿看來卻並不是不能操作一二。
她也想要做出一番事情來,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早前申請的發明專利經過重重波折終於徹底申請下來了。今天幾個朋友給作者慶祝,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