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家裡的日子還沒在宮裡自在呢。
在床上翻了兩個身,仍是覺得身體被床上的錦被緊緊的囚禁著。直到樓葉拿著一條用冰水洗過的帕子,元姐兒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臉上這才瞬間被冰了個透心涼。
起床,洗漱,然後自己動手化了個淡妝。滿意的照了照鏡子,元姐兒這才想到了昨日一回來還沒給人分她帶來的伴手禮呢。
吩咐樓葉將帶回來的皮子東西兩府按人頭分分,又挑了塊皮子讓人捧著一會兒給老太太送去。
“姑娘,昨日便住進咱們院子的兩位姨,呃,姑娘,姑娘這會兒可要見一見?”
元姐兒聽丫頭說,這才想起那倆人來。想了想,元姐兒搖頭,“不見了,你們挑上幾位經書讓她們抄去。平日裡不要走出咱們這個院子,晚膳後絕不允許她們出房間。”
頓了頓,元姐兒又說道,“她們身邊的丫頭你們也給我盯住了,往往很多事情都是壞在這種小人物身上。一個不查,滿盤皆輸。”
“是,奴婢記下了。”
喝了碗燕窩粥,元姐兒這才帶著丫頭們晃晃蕩蕩的去給賈母請安。
一路走來都是熟悉的景緻,元姐兒用一種頗為懷唸的眼神想著‘嬌客’二字果然形象。
走在路上,元姐兒小聲問樓葉:“秋闈的成績是不是今天出來?”
其實秋闈的成績早就出來了,只是當今沒在京城。司徒砍便吩咐人等當今回京城了再往外放榜。
昨日禦駕回京,今天怕是就會放榜了。
樓葉被元姐兒問住了,連忙轉頭看夏糧,夏糧見此小前兩步小聲在元姐兒跟前說了句,“說是今天放榜,姑娘放心吧,奴才已經讓東子守著去了。一有訊息便快馬回府。”
元姐兒笑了笑,心忖了自己一句關心則亂。
不管是真本事還是假本事,賈璉必是榜上有名的。
跟元姐兒想的一樣,賈璉確實榜上有名了。
雖然名字並沒怎麼靠前,可只要不是頭幾名,名次什麼的,並沒有多少大用處。靠前不過是在來年春闈時更有把握。靠後也不過是期待考運罷了。
考上了舉人,賈璉的仕途也算可以啟程了。
若是明年沒有考中進士,再複習個三年,若是下一科還不中,賈璉必會以舉人的身份謀官出仕。
雖然進士起點高,可若是一直考,耽誤時間不說,也容易錯過好時機。
而且就以賈璉的堂姐夫兼妻家表哥和另一位妻家表弟,只要做官了,進士和舉人於他來說真的沒差別。
元姐兒帶著人不緊不慢的來到榮慶堂,在院子裡見到了賈珠探春還有賈璉兄妹。笑著與這些人點頭,問了一句大太太和二太太怎麼沒見?
大太太理所當然的病了,二太太嘛,說是一早去了東府。兄弟姐妹正在說話,洽巧鴛鴦便從屋裡出來了。
鴛鴦說老太太叫進去,元姐兒幾人抬腳便往裡走。只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東府傳來幾聲雲板的聲音。
一聲,兩聲,三聲......
數了一下聲音,元姐兒心中有數了。
這是賈敬媳婦,惜春老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