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那兩扇門,發現門是完好的,就是門與門框上的軸被拽壞了。元姐兒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心中開始計算內務府的匠人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這個門修好,會不會影響她今兒晚上的住宿問題。
吸了吸鼻子,元姐兒有些擔心這樣的環境會不會加重自己的感冒症狀。
“啊,鬼呀~”
“啊~”
“賈元春,你休要無理。”
前兩句是李女官和簡女官喊出來的,後一句則是劉女官的怒斥。
元姐兒僵著一張臉,只用一種高貴冷豔的視線掃了三人一眼,然後扭頭讓樓葉代言。
“回三位女官的話,賈女官臉上的是珍珠粉。太醫院的太醫說將珍珠粉和著奶子調著糊狀敷在臉上,可以起到美容,養顏以及消炎的功效。”
樓葉朝三人服了服身子,“剛剛奴婢攔著三位女官進來,便是擔心賈女官的臉會讓三位女官受到驚嚇。只是不想三位女官卻會不請自入,還,還拽壞了賈女官的房門,加重賈女官的風寒病情......”
劉女官:......
簡女官:......
李女官:......
怎麼有種掉坑裡的感覺?
三人都不是傻子,細品了一會兒,又低頭看了一下因為失去門板,而使得屋裡和屋外都非常寒冷的元姐兒房間,看了一眼地上那一層薄薄的冰,心中疑惑的卻是為什麼元姐兒房間裡會有冰?
三人的宮女和這個院裡的其他宮女太監都站在廊子外不遠處,先是聽到樓葉大喊著不要進來,然後就看到三人推門進去,並且以一種狗刨式的優美姿勢摔倒同時將人家賈女官的房門生生拽下來。
女官就是女官,生起氣來都跟旁人不一樣。
因為元姐兒站在裡面,又是仔細的選了一個不被外面人看見的位置觀察的房門,所以在後來劉女官那句指控後,外面的太監和宮女都在以為劉女官說的是她們摔倒以及外面木牌的事才會如此說的。
做為女官的貼身宮女,一般都比較有眼力。三位女官的貼身宮女和其他人一樣被這突來的意外整懵逼了,但還是迅速的回過神,準備往元姐兒房間去,將自家的頂頭上司扶起來。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這三位就這麼趴在地上不是?只是三人剛想要行動,就又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駐了足。
“哎喲喂,這是怎麼了?誰給雜家說說怎麼都跑到了賈女官房裡來了?還有這門...”
戴權帶著幾個小太監端著他挑選的賞賜剛走進這個院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等順著大家的視線來到元姐兒房間門口的時候,戴權都驚了。
現在的女官都怎麼了?
看一眼大冬天被卸下來的門,戴權仔細的觀察著地上趴著的三個女官。
難不成這三人被氣瘋了,也就只能拿門板出出氣?只是賈女官這還病著呢,卸了人家的門板,這是想要人家病上加重呢吧。
這心思,不愧是宮裡的女人。不過賈女官的那個作法,也確實是讓人來氣。
戴權心裡感慨的時候,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屋子。不過因為戴權剛剛低頭看了門板和還趴在地上的女官時,洽巧也看到了門口的冰,倒避了過去。
看一眼門口的冰,再看一眼三人倒下去的位置,戴權心裡有些了悟,但還需要進一步的確定。
抬起頭,看向屋中唯二站著的兩個女人,戴權的大腦有那麼一刻呈現出了一片死灰般的空白。
真是...作出了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