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兒自是也滿意眾人這種小心翼翼的態度,於是表演得更加的用心。
走進廂房後,還將手中的花仔細的插在花瓶裡,然後淨過手才慢慢的回到床榻前,脫鞋躺入床裡側。
等到元姐兒背對著眾人躺下後,不說元姐兒鬆了一口氣,就是賈家其他的下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游回來了。
半晌,一幫丫頭僕婦都小心的退出房間,又輕輕的關上房門這才互相看了看,走到離房間稍遠的地方才小聲的說起話來。
眾人都怕擔了幹系,誰都不敢提元姐兒的‘病’,一個個指著天氣說著什麼天氣不早了,得回府了。
眾人一說完,就將視線對上抱琴。抱琴頭皮發麻的抽了抽嘴角,認命的返回房間去叫元姐兒‘起床’。
誰讓她是大姑娘的貼身大丫頭呢。
元姐兒聽到抱琴的聲音,故意用一種睡意極濃的聲音叫她過來侍候更衣洗漱,然後又特自然的打了個哈欠,面上彷彿一點都看不出來丫頭和僕婦的打量和狐疑的眼神。
一會兒元姐兒收拾妥當,便帶著人坐馬車回了榮國府。一路上抱琴看著元姐兒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元姐兒好笑不已。
回到榮國府,元姐兒先去給賈母請了安。然後在賈母的溫言好勸下這才沒有回小佛堂,而是回到她自己的那個小跨院。
晚膳的時候,元姐兒吃到了榮國府久違的肉菜,心滿意足的任由賈母打量她。
不就是夢遊嗎?
這事隨便打量,反正她是堅決不承認的。
一連幾天,賈母不是又安排了許多丫頭侍候元姐兒,就是時不時的請了太醫過來給她自己診脈的時候,叫人家一併給元姐兒看看。
夢遊這種病,是屬於神經上的疾病。說句不好聽的,它跟間接性精神病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
不發病的時候,好人一個,你是咋都看不出來這人有病的。
於是在太醫們輪番給賈母看過診後,除了讓太醫們得出一個賈母沒病總裝病的結論,壓根啥都沒診出來。
哦,不對。
至少診出她寶貝大孫女有些個輕微燥熱,夏季少吃肉的診斷。
(→_→)
這麼折騰了一番後,賈母看著言之灼灼的抱琴等人,最後只得咬牙向元姐兒詢問了夢遊的事情。哪成想......
“夢遊症?我?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病?”元姐兒一副不相信也不能承受的樣子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搖著頭。看向賈母的眼神,全是不敢置信和驚慌失措。“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我從小到大都不曾聽人說誰得過。咱們家老老小小這麼多人,也不見誰有這種病。怎麼我好好的一個人,就得了什麼夢遊症?”
狠狠的瞪了抱琴一眼,元姐兒滿臉都是氣惱,“老太太,我自小在您身邊長大,我有沒有病,您是最清楚的。抱琴這丫頭以前看著還好,現在卻...您可不能相信這種莫須有的事兒。這要是傳了出去,我,我還怎麼做人。怎麼...”進宮。
元姐兒說著說著,就拿起帕子捂著臉哽咽起來,看得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呢。
跪在地中央的抱琴怎麼也不相信大姑娘會是這種反應,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看著一屋子或是譴責,或是不屑的眼神,抱琴心底一陣陣泛涼。她總覺得大姑娘這話裡帶著滿滿的惡意。
別說一臉堅定相信自己‘沒病’的元姐兒,就是賈母也覺得這種事情著實難以讓人相信和接受。她寄予厚望的孫女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問題?
若是真的得了這種病,又如何能夠被選進宮去?
看看元姐兒,再看看跪著的抱琴,賈母心中想的卻是...將真相掩下來,將疑似患有夢遊症的孫女送到宮裡去,至少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孫女心生反骨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今:送這樣的孫女進宮,你考慮過朕的感受嗎?
先太子叫司徒碧,二皇子司徒坑,五皇子司徒砘,七皇子司徒砍,十二皇子司徒碸,也不知道前面有沒有寫錯。
夢遊被打斷,其實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