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兒抽了一下嘴角,對於這些東西並未放在心上。
香茜雪的料子雖難得,可也沒多稀奇。元姐兒之前見過,摸起來的手感就跟現代的冰絲一樣,穿在身上冰冰涼的,不過卻不吸汗。
再一個三個多月的孩子,就穿那麼清涼的東西,她這個瘸腿護士都知道不可取,活到那麼大年歲的賈母能不知道?
不過是一箭雙雕罷了。
她親媽王夫人和於嬤嬤都給她分析了老太太的心思。元姐兒考慮了一頓飯的時候,便決定該怎麼樣就怎麼樣,犯不著為了讓老太太滿意,就非得做出一副嫉妒的嘴臉。
她得多沒出息,才會嫉妒一個小娃娃呀~
“罷了,不睡了。你去研磨,我練會兒字。”窗外知了的叫聲吵得元姐兒更加的心煩,於是幹脆坐起身,從榻上走下來。
抱琴見此,想了想說道,“也罷了,午睡少睡一會兒,晚上也能睡得沉一些。”一邊去書案處給元姐兒鋪紙研磨,一邊又繼續嘮叨,“今年也不知怎麼了,竟是這般熱。府裡的冰也不夠用......”
元姐兒喜歡行書,簪花小楷也能寫一些。聽到抱琴的囉嗦,元姐兒用行書寫下一行‘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裝逼經典句子。
“拿去裝裱起來,就掛在這屋裡。”
抱琴聞言住了嘴,小心的拿起書案上的紙張退了出去。
看到抱琴離開,元姐兒才聳了聳肩拿起筆胡亂的在紙上亂畫。
像是在發洩鬱氣似的,一整張紙都是亂七.八糟的痕跡後,元姐兒才收了筆,將這張草紙撕得粉碎。
其實並不是天熱了,而是老太太發話,說是‘二姑娘年紀小,府裡的冰可著她用。’
三四個月的孩子就算是天再熱,又能用多少冰去?又敢給她用多少冰?
“姑娘當真不去爭一爭?”
於嬤嬤在抱琴走出去的時候便進了屋子,她站在一旁看著元姐兒發著小脾氣,此時看著元姐兒將那張洩露情緒的紙都撕得粉碎後,這才出聲問元姐兒。
元姐兒丟筆於書案,笑著搖頭,“不去。”
論年紀,論身份,她有什麼資格去爭更好的待遇?
賈母拿迎春熬鷹似的熬她,卻壓根沒有想過她並不是真的十歲小孩。
“我與二妹妹差了十歲,再有五年我及笄,而二妹妹才五歲。老太太最多會熬我到中秋。不過這會兒子才過端午,這麼熱的天,咱們得自己想辦法。倒是委屈嬤嬤跟我一起熬著了。”
於嬤嬤搖頭,並不以為意。“姑娘想得明白,老奴就放心了。”
“我將來進宮也是去侍候人,現在就當提前適應環境了。對了,嬤嬤想辦法幫我弄些硝石回來,我有用處。”
“姑娘想要自己製冰?”於嬤嬤可不是賈家那些沒啥見識還硬要充門面的土包子,聽到元姐兒要硝石,便知道元姐兒想要自己制些冰來用。
元姐兒點頭,又叮囑道,“莫要讓老太太知道。”
等弄到硝石,將房間裡的大肚花瓶放到床頭,裡面裝上水,再倒入硝石,涼意陣陣,正好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司徒砍:所有人都在坑我......
今天採取了曬太陽的建議,大中午的時候去小區裡曬太陽。後來發現陽光是真的好,就又回家洗了個頭發,頂著濕頭發又去曬的。曬著曬著就睡著了,然後就被蚊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