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當今昨天晚上拉了肚子,今天曠工了。
雖然心裡有些失望,但作為人子,司徒砍還是準備先進宮去探望一下自家生病的老子。哪想到進了宮,到了當今的寢宮,他所有的兄弟都差不多在這裡了。
他老子吃了藥,這會兒正與周公下棋呢,沒功夫見他們。侍候當今的大太監直接將他們都勸走了。
皇子們見此,只得略表一下關心之情,便相攜著離開了。
司徒砍見他親弟也在這裡,伸手叫了一聲‘十二,過來’。等到小十二小跑著過來後,便牽著親弟弟的手去了親娘那裡。
一夜沒睡,這會兒上了困勁,先蹭個飯睡一覺再說。
到了陳妃宮裡,娘仨個吃了早膳,司徒砍便去偏殿小睡,至於小十二,則是靠著親哥躺了一會兒,然後才準備起身去尚書房讀書。
他親哥去年就可以上朝聽政了,而他今年才十歲,至少還要等到十五歲才能不用再聽那些夫子的之呼則也。
羨慕的看了親哥一眼,小十二將親哥放到一旁的奏摺又拿起來看了看,叫來宮女拿了筆墨,小心的在那份奏摺上勾了幾個他親哥寫的錯字。然後又在親哥臉上畫了幾個圈,這才捂著嘴偷笑著離開。
一屋侍候的宮女太監都看見小十二這般淘氣,卻都沒敢攔著這小霸王。
陳妃娘娘的心尖,七皇子的心肝。
人家親兄弟願打願挨,他們做下人的,何苦自以為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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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此時睡得深沉的司徒砍並不知道他的心肝親弟弟幹了什麼。等到下晌用過午飯,當今因為關心黃河治理的事情,將還在宮裡的司徒砍叫過去應答時,司徒砍都不知道他親手遞給他老子的奏摺上,那被畫的圈圈和極明顯的錯字。
當今也有一度的懵逼,他想不明白自已的七兒子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寫有錯字的奏摺不說重新謄寫,竟然還怕他看不見用筆圈了出來......
自認見多識廣的當今,在面對這個兒子的時候,也詞窮了。
小十二不是當今最小的兒子,卻是當今最淘氣的兒子。上學前跟親哥開了個小玩笑後,小十二又在放學後午膳前的那段時間悄悄的溜進了當今的宮裡。
守門的侍衛和太監一早就看到小十二了,因知道他得當今偏愛,除了一個小太監進到裡面回稟了當今,其他的人都當沒看見小十二過來,由著他做賊似的進了當今的寢殿。
當今補了一上午的覺,早就睡醒了,不過知道小兒子偷偷進來了,倒是又閉上眼睛裝了一會兒,想要看看小兒子還能幹出什麼來。
小十二一進來,便發現當今半靠在榻上假寐,看了一眼榻上方桌的筆墨,以及桌上寫出來的字,心下明白,面上卻還是一副沒察覺的樣子輕輕的靠近他老子。
到了他老子跟前,先是從懷裡拿出一串佛珠,輕巧的戴在他老子的手腕上。然後一點一點蹭進他老子的懷裡,閉上眼睛準備來一覺。
當今沒有想到小兒子會這般舉動,心裡被他弄得軟軟的。一時間不知道要繼續裝睡還是順勢起身。
然而當今這種糾結並沒有糾結多久,因為蹭到他懷裡的小兒子竟然小聲的打起了鼾。當今見此,不禁搖頭輕笑。一邊抱著小兒子,一邊處理榻桌上的摺子。父子倆人,一室溫馨。
大兒子們為了皇位爭來爭去,小兒子這般依戀的模樣對當今算是一種治癒了。
然而當今壓根不知道,他這小兒子才是戲精本精呢。
......
農歷五月末,雖不是一年中天氣最熱的時節,卻也差不多了。
當今上不上朝,與榮國府的後院沒有丁點關系。元姐兒穿著一身質地輕柔的紗質衫裙,哪怕是搖著雙面繡牡丹的團扇,她也熱得心煩意亂。
“晌午的時候,老太太賞了二姑娘兩匹香茜雪的料子,說是這料子難得,最是止汗生香呢。”抱琴看著元姐兒熱得睡不著,便小聲的將今天打聽來的訊息小聲的說給元姐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