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請安,元姐兒便想到賈璉剛剛會說話那會兒,見到元姐兒對著賈政和王夫人叫人,也顛顛的奔過去跟著元姐兒叫。當時賈赦那張臉呦,綠的都快成草原了。
好在賈璉聽話,雖然當時沒懂為啥他和他姐叫不同的人,但還是乖乖的走到賈赦跟前請安去了。
一時眾人請過安,賈母便開始了例行的訓話。
首先是賈政,要勤於辦公,不可辜負聖恩。然後將人打發走,讓他上衙門去。
賈政行禮退了出去後,王夫人也跟著出去了。
去幹嘛?
侍候賈政用早膳是矣。
看著王夫人跟出去的背影,元姐兒覺得賈母對她的教導還得再加一門功課。否則,她可能連這個時代女人‘最基本’的品質都達不到。
一直覺得現代女人不容易,又要跟男人一樣拼事業,賺家養家,又要生孩子照顧老人。
可跟這古代的女人比起來,那就是真的很幸福了。
自主的人權,不低於男人的社會地位。
要不...將來她還是別掙紮,老老實實進宮吧。
至少進宮後她還有機會拼一拼,也許在大花國的歷史上還能再來個女皇。
...以她的資質最次也是個慈禧吧。
敗家啥的,難不到她。
(→_→)
等到小兒子和小兒媳婦走了,賈母才轉過頭來對著一看就縱欲過度的大兒子不滿的呵斥。
不過剛呵斥幾句,就又想到身邊的三個孫子輩的孩子。
讓鴛鴦將這三個孩子帶到偏廳,然後賈母才又開始繼續未說完的話。
“自你媳婦兒去了,你那院子就開始烏煙瘴氣,丫頭媳婦但凡有幾分姿色的,你都惦記。你看看你,還有點大家子的樣子嗎?你老子要是還活著,這會兒也能被你再氣死了。”
說到這裡,賈母就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拿著這個兒子賈母也沒什麼辦法可想。
這個兒子自小就沒養在她身邊。男人年輕那會兒,還長年在外面徵戰,婆婆又慣著,倒養得他越發的無法無天。
想到這裡,賈母心底也有一些後悔對張氏下手太早。可事兒都做了,後悔又有什麼用。
太子是個靶子,倒下去是必然的。
張家跟著倒黴也是板上釘釘,早晚的事。早一點動手,總比到了當下再動手讓旁人看著不像。
外嫁女是很少受到孃家波及,可婆家有這麼一個孃家壞了事的媳婦,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她已經透過甄家,代表賈家暗暗的向甄貴妃投了誠。拿著張氏做投名狀,豈不是更有誠意?
所謂的老親,若是沒有共同的利益,說什麼都是假的。
心思回轉間,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卻生出兩個蠢貨來,賈母的內心早就痛到了麻木。看一眼弓腰站在那裡的大兒子,賈母長嘆了一口氣,止不住又說了兩句。
“邢家那邊還有一年才出孝,這一年,你好好的給我收收心,養養性。再弄出什麼話出來,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賈赦心裡不以為然,面上卻不敢反駁。恭敬的應了是,又抬頭看他老孃,“兒子記下了...”
賈赦其實是想要問他老孃婚事既然眼瞧著就要操辦了,是不是應該讓老二一家搬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