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李氏一族的長者,晚輩不敢受幾位長者的大禮,快快請坐。”
鄭縣學政立身在那裡受了李氏一族的五位長者的大禮之後,才伸手虛扶,言語中盡是客氣,眼睛裡盪漾笑意。
“哪裡的話,你是貴客,身份尊貴,我們幾個老朽見到了貴客,也應該行禮,不知道學政大人今日到了我李氏一族的祠堂中,是為了什麼事情?”
族老請鄭縣學政坐了尊位之後,才開口問著。
“阿耶,你怎麼了,誰把你弄成了這個樣子,告訴孩兒,孩兒一定要替你出氣!”
看到了立身在族老身後的李蒙滿臉血跡的樣子之後,李元有些出離的憤怒了,小跑著來到了李蒙的身邊,伸手為李蒙輕輕拭去臉上的血跡後發覺李蒙的臉龐已經腫脹的如同豬頭,幾乎是看不出來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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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嘴巴一張,都會有著滿嘴的血混著口水流出來,牙齒全無,已然變成了無齒之人。
“是誰?
到底是誰?”
李元掃視全場,最終把眸光盯在了立身在祠堂中間的李修遠的身上。
李修遠看著李元滿眸子的怨毒,一隻左手揹負身後,一隻右手放在腹部的位置,風淡雲輕,不以為意。
“是不是你,李修遠!”
李修遠點頭,冷冷的瞥了李元一眼,“你父親是個世上罕見的無恥之人,這樣的人,自然也沒有必要留著滿嘴的牙齒了。”
“阿耶是你的長輩,你是個讀書人,怎麼可以這麼做,你讀書讀的仁義道德,禮義廉恥,都讀到哪裡去了?”
李元大聲質問,他也是聽說過李修遠應該是練過武,他一介文人,自然不願意和這樣的粗魯的武夫交手。
哪怕是李修遠是秀才,一旦練了武,就自帶了粗鄙,被李元這樣自認為是正統的讀書人所瞧不上。
“什麼長輩不長輩的,你應該早已知道,你們商議好了的,要把我驅逐出李氏一族。
如今我已經族譜除名,另立門戶,和你們李氏一族再無半點瓜葛。
這個地方的人,又有哪個敢說是我的長輩?
李蒙他算個什麼東西,小人一個,打就大了,你想怎樣?”
李修遠也看到了跟著李元一起來的學政,這位學政從前對原身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如今李修遠自然沒有必要去添人家的冷屁股。
何況他是隨著李元而來明顯就是為了替李元出頭。
“還請學政大人為我阿耶做主!”
李元對著學政大人,一下子雙膝著地的跪了下去,雙眼淚花流。
果然如此。
李修遠淡淡的掃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的他修為高深,對於一縣的學政也是沒有半點的恐懼。
“元兒,快快起來。”
中年學政站起來,伸手扶起李元,“你放心,我這一次來到這裡,也見識到了李修遠的飛揚跋扈,目無尊長,這樣的人不配為讀書人,等我回到縣衙,一定會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如實的稟告給縣令大人,把李修遠的秀才功名徹底的革除。
讀書人中,不能有這樣的害群之馬!”
李氏一族的幾位長者聽了之後,心中就是一喜,若是革除了李修遠的功名;李修遠就成了白身,將來也沒有機會繼續參加科舉。
這樣的李修遠對李氏一族而言才是最好的李修遠,可以任由他們揉搓,而毫無反抗之力。
原本看到了李修遠與以往不一樣的表現,還有點心存忌憚的其他的族中長者,徹底的把心放在肚子裡面。
唯有對李修遠有著更多瞭解的族老,卻是生怕激怒了李修遠,從而給在場的眾人招惹來殺身之禍。
他可是知道,數年前的李修遠就暗中殺了龍隱村王家的全家一百多條人命。
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是像他外表看起來的那樣的溫潤。
心有猛虎,一旦放出來,卻是要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