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只是這位爺兒心思極重,心志抑鬱,再這樣下去,恐怕身子會撐不住。”大夫在診過脈後如是道。“一會我開個藥方,還有……這裡有瓶藥膏,讓他抹在頸子處,瘀血會散得較快。”
掌櫃聽完接過藥膏,隨即要小二跟著大夫去抓藥。
“真是多虧兩位爺,要是真讓杜老闆在小店出事,我這店就完了。”掌櫃心裡有些惱,卻又不忍心在這當頭落井下石,畢竟他也猜想得出杜老闆是萬念俱灰,才會走上絕路。
不幸中的大幸是,千均一發之際教這兩位貴人給搶救下來。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宇文恭淡道,看了眼依舊昏迷的杜老闆,“不過,我瞧還是差個人守著他以防萬一。”
“爺說的是,我一會差個人上來。”掌櫃嘴上應著,卻頭痛極了,只因客棧人手不太足夠,這時候還要再浪費個人留在這兒,實在是太為難。
“你讓個人守到杜老闆清醒,跟杜老闆說,這事我幫得上忙,待我醒來與他相議便是。”宇文恭看得出掌櫃為難如此提議,他只想趕緊交代好,將迎春帶回房,瞧,她頭發還濕著呢。
掌櫃聞言,喜出望外地道:“爺真是杜老闆的貴人了,這事我一定讓人轉告杜老闆,讓他寬心別再胡思亂想。”換言之,要留個人待到杜老闆清醒便可,這事好辦多了。
宇文恭未再置一語,直接拉著迎春回隔壁房。一進房,他隨將她胡亂束起的長發放下,拿起布巾擦拭著。
“你行事非得這般莽撞?”宇文恭邊擦邊叨唸。
迎春本覺得他替自己擦拭的動作太過親密,想搶布巾自個兒擦,可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就不服氣了,“大人,這救人之事能等嗎?”她循聲推開隔壁房門時,杜老闆已經懸梁自盡了,要是再拖延下去,還需要救嗎?
“可你連發都沒束。”
“束發比救人重要?”迎春不禁發噱。
宇文恭當然清楚孰輕孰重,但是——
“姑娘家連發都沒束教人瞧見了,你的凊白還要不要?”要不是他後來趕到,救了人後快手替她紮發,還怕不讓人瞧出她是姑娘的俏模樣?
迎春聞言一臉見鬼地道:“在大人眼裡,我還有清白可言嗎?”親都被親了,抱都被抱了,到底是哪個混蛋做盡這些毀她清白的事。
“既然被我壞了清白,就得有點自覺,怎能行事如此莽撞?”
“哈,大人今兒個說話真有意思。”迎春眯起眼瞪著他,“大人倒是跟我說說,我得要有什麼樣的自覺?”
嗯,說服她,說到她心服口服她就由著他。
宇文恭放下布巾,居高臨下地凝睇著她,“身為我的女人的自覺。”
迎春呆住,沒料到他竟會這麼說。
“下回膽敢再披頭散發往處跑,瞧我怎麼將你綁在屋裡。”話落,他拿起布巾擦拭自己的濕發,這才發現他的肩背處早就濕透了,順手又將衣袍連著中衣全都脫掉。
迎春正要反駁他的霸道,正面對上他赤裸的胸膛,瞬間瞪直了眼,瞧那刀鑿般的胸膛和那窄勁的腰……
他像沒事人般從她身旁走過,從包袱裡取了套幹淨的衣袍,當看她的面慢條斯理地套上,卻沒打算要繫上,接著像棵大樹似的杵在她面前,麥色的肌膚刻畫著陽剛線條,強烈地直擊著她。
“要不要我再拉開一點?”瞧她雙眼都直了,他不由拉開衣襟問,“還是幹脆脫掉?也是,天氣這麼熱,有什麼好穿的?”
說著,幹脆在她面前又將衣袍脫下往床上一丟。
“就只這麼瞧著?要不要摸一摸?”他啞聲逗她。
迎傻愣愣地任他拉起自己的手往他的胸膛一貼,她狠抽了口氣,腦袋瞬間清明起來,二話不說往他胸口狠狠一拍。
“下流!”
宇文恭撫著胸口嘶了聲,不敢相信她出手竟然這麼狠。
“滾,給我穿上衣袍!”迎春羞惱地揪起床上的衣袍丟向他,直接上床放下床幔,卻無法穩住失控的心跳。
她瘋了,她一定是瘋了才會一直盯著他瞧。
抱著被子往床上一倒,瞪著內牆,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他那迷人的體魄。
下流胚子,下次敢手調戲她,有得他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