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備入城,陶謙立即接待劉備共到府衙,設宴犒勞劉備諸人。
陶謙見劉備儀表軒昂,語言豁達,心中大喜,便命陳登取自己徐州刺史的印信,讓與劉備。
劉備愕然道:“公此乃何意也?”
陶謙聞言目『露』精光,臉上『露』出一神秘莫測的笑容,口中道:“今天下擾『亂』,皇綱不振;陛下去年剛逃至幷州,正招兵買馬,欲要清掃逆賊。玄德公乃漢室宗親,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邁無能,心甘情願將徐州拱手相讓。請玄德公切勿推辭。謙當自寫表文,申奏朝廷。”
張賓聞言會心一笑,正好見劉備望向自己,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劉備見狀頓時心領神會,連忙對陶謙起身施禮。
“備雖漢朝苗裔,卻功微德薄,為平原相時尚常敢難以勝任。今為大義,故來相助。公出此言,莫非疑劉備有吞併之心耶?若舉此念,皇天不佑!”
見劉備一臉真誠,陶謙眼中光芒頓時散去,臉上又恢復笑容道:“此乃吾肺腑之言,玄德公乃當時英雄,謙豈敢詐公?實乃覺玄德公乃英雄豪傑,仁義蓋世,願將徐州拱手相讓,助玄德公成就一番事業。”
於是陶謙再三相讓,劉備。哪裡肯受。陳登見二人相持不下,連忙進言道:“今曹『操』大軍兵臨城下,且當商議退敵之策。待事平之日,再當相讓也為時不晚。”
劉備聞言立即轉移話題道:“備欲遺書一封遞於曹營,勸令兩家和解。曹『操』若是不肯退兵,屆時廝殺尚未遲晚。”
卻說曹『操』正在軍中,與諸將議事,忽聞左右來報,徐州有戰書送到。
曹『操』拆而觀之,此信正是劉備所書。信上寫到:“備自虎牢關外得拜君顏,之後天各一方,再未得見。今書此信,特為兩家解鬥而來。尊父曹侯,實因張闓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今黃巾遺孽,擾『亂』於外;董卓餘黨,盤踞於內。願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後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國難:則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曹『操』接到劉備書信,氣得將信撕碎,擲於地上,“哼!昨日我道這‘劉’姓兵馬是哪裡來的。原來是劉玄德來此阻我復仇!”
郭嘉聞言抱拳道:“這劉備我卻也聽過,聽說當年主公與之共破董賊,此人還與他兩個結義兄弟一起大戰那呂奉先。不知主公覺劉備此人如何?”
曹『操』聞言也冷靜下來,右輕撫長髯,左手一拍桌案道:“此人氣度不凡,頗有英雄之資!若得此人可為吾所用,大事可濟矣!”
郭嘉聞言默默搖頭,而後又轉問曹『操』道:“主公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曹『操』一聽此言又想起剛才的書信,怒氣又上心頭,遂言道:“劉玄德此人實在可惡!陶謙與我有殺父之仇,吾豈能聽他三言兩語,便退兵後撤!且觀他書信言語之中,頗有譏諷之意,吾定要攻破徐州,活拿此僚!”
且說曹『操』正商議攻城事宜,忽得斥候飛馬流星飛報禍事。卻是呂布已襲破兗州,進據濮陽。
曹『操』聞之有如晴天霹靂,滿臉不可置通道:“孟卓手握十萬大軍駐守陳留,更兼文若、元讓、仲德等人皆在兗州。呂布自長安而出,南奔袁術,北投袁紹,手下兵馬不過數百,怎能襲我兗州諸郡縣?”
斥候連忙回道:“正是陳留太守張邈及東郡別駕陳宮,內通呂布將之引入兗州。又有兗州一流寇名為呂光,自稱呂伯奢之子,言其父有恩於主公,卻遭主公害其全家『性』命。於是在兗州起兵作『亂』,攻佔數縣,奔於呂布。
今呂布手握十萬大軍,兗州諸郡縣無不望風歸降。只餘鄄城、東阿、範縣三處,被荀彧、程昱設計死守得全,其餘俱破。”
曹『操』聞言驚疑不定,一把抓住斥候衣領,出言威脅道:“你可是陶謙『奸』細,前來謊報軍情,詐我退兵?孟卓與我情同兄弟,昔年某於洛陽被董賊打的大敗,兵馬折損殆盡。多虧孟卓散盡家財,招募義兵才得入兗州,有安身之地。孟卓豈能揹我而投呂布?”
斥候聞言大驚道:“小人怎敢欺瞞主公!荀彧大人知主公生『性』謹慎,故此特親筆書信一封,令小人交與主公,望主公明鑑!”
曹『操』見得書信不似作偽,頓時頭風病又發作起來,只覺頭痛欲裂,一時昏厥過去。
曹營一時頗為混『亂』,郭嘉連忙打發斥候回去稟告,說是大軍稍作修整,待主公有所決斷再說。
過得半晌,曹『操』悠悠轉醒,旋即抱頭痛哭道:“吾父新喪,便遭孟卓揹我!天下還有何人可信乎?”
郭嘉聞言連忙進言道:“現在不是作女兒態之時,還請主公速速決斷,我軍當是繼續攻打徐州,還是趕緊撤回兗州,以御呂布。”
郭嘉略一思索,向曹『操』道:“如今若攻打徐州,恐後有失。然若撤回,恐遭陶軍在後追襲。若我軍一鼓作氣攻下徐州,而文若,仲德等人守住兗州剩餘三城,則事有轉機矣。不過此計兇險,還請主公慎下決斷!”
曹『操』聞言沉默,思索再三也下定不了決心,一連過了兩日仍舊將彭城圍而不攻,難以下定決斷。
此時荀彧書信卻傳至曹營。曹『操』開啟書信,旦見荀彧書中所言:“昔高祖保關中,光武據河內,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進足以勝敵,退足以堅守,故雖有困敗而終濟大業。
將軍本以兗州首事,平山東之難,百姓無不歸心悅服。且河、濟,天下之要地也,今雖殘壞,猶易以自保,是亦將軍之關中、河內也,不可以不先定。
布乘虛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範、衛可全,其餘非己之有,是無兗州也。若徐州不定,將軍當安所歸乎?且陶謙老而彌堅,徐州未易亡也。彼懲前日之敗,必堅壁清野以待將軍。將軍攻之不拔,略之無獲,不出十日,則十萬之眾未戰而自困耳。
前討徐州,威罰實行,其子弟念父兄之恥,必人自為守,無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棄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權一時之勢,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願將軍熟慮之。”
曹『操』見信因言之,“文若平日政事精通,不料竟也有此眼界,實乃吾之子房也。”
曹『操』遂下定決心,立即統領全軍退回兗州,又給劉備書信一封,言願從劉備之言,退兵回到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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