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點教訓,今兒個不是交流會嘛。”那人建議道。
“嘖,是該給點教訓,不然還真以為這偏僻地方能登上我們的臉踩了。”齊心蘭臉上帶著不悅。
她這兩日找了鄭濂問齊芸的事,結果鄭濂油鹽不進。
齊心蘭出言威脅,鄭濂還有理有據地反駁。
“齊副會長,你一個外省人,怎麼就知道齊芸在這了。我可是不知道,再說了,就是在又如何,我一個會長什麼事都得管。你們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找到了再和她打,看看誰本事厲害!”
齊心蘭想著鄭濂那副樣子就來氣,等她父親休養好了傷,必讓她父親取了這人性命,好教他知道齊家的厲害!
正想著如何報複鄭濂和齊芸,門外傳來齊星辰的聲音:“媽,快開始了。”
齊心蘭立馬起身:“就來。”而後她對著躺著的鄭家代表道,“你好好休息,想來我們帶來的弟子不會給我們四九城丟臉的。”
說完,齊心蘭才走了出去,看到了門外皺著眉的兒子。
齊星辰心裡有些不痛快,自己母親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避諱一二。估計是外祖父的寵溺,慣得母親只有一身脾氣,比之大伯可是差遠了,也只有大伯不在的時候,母親才能出來顯顯威風。
其實這回到昆市來,齊星辰覺得此行沒什麼必要。來了也找不到那個他沒有印象的齊家大患,如果母親找到了,那才是讓他大開眼界的事。
距離趙雪槐到昆市是四天,這四天的功夫裡,山陽觀也收拾出了可以讓弟子切磋的大臺子,且取地很妙,一旁臺階圍繞,中間地勢最低,可以讓無數弟子看清場中情形。
對著身後四九城協會帶來的術師們做了手勢後,齊心蘭帶著齊星辰落座。
齊星辰看著那個手勢皺著了頭。
那個手勢的意思是——下狠手。
同行交流會而來,目的本就是為了切磋。而下狠手,就是要教訓對方的意思。
齊星辰這一皺眉,沒落在別人眼裡。
很快,依著程式進行的切磋開始了,臺上不斷有弟子跳上去,得到一眾喝彩。
但進行到後面,漸漸有不對出現,受傷的弟子變多了。
四九城來的術師們都收不住,傷了好幾個弟子,其中還不止雲省弟子,其他省會弟子也吃了虧。
又看著一個師弟被打掉了一顆牙,羅定海忍不住上了臺。
而臺上背對羅定海的陸壯還在驚訝地解釋:“這……我只用了五層力啊!”
陸壯已經接連打下去三個人了,兩個傷,一個下臺及時沒出事。出來的時候他們齊副會長許了好處,一個人是是個協會積分點,可比給協會做任務賣命來的劃算。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人不懼得罪人也要多打幾個人下去的原因。而齊心蘭敢這麼做,當然是仗著這小地方無人敢得罪齊家,她父親齊永盛在京裡可是數得上名號的大師,只為最上面的大佬服務。
在四九城待久了,齊心蘭怎麼可能瞧得上這種小地方,就連山陽觀最好的招待他們的豪華間都被從磚嫌棄到瓦。
羅定海聽著陸壯的話,心頭惱火,喝道:“回頭、和我過招!”
羅定海人高馬大,大塊頭看起來頗有威勢。但他如今修為精進,手裡拿著桃木劍也不容小覷,一身靈力浩浩蕩蕩,有川流不息之態。
陸壯也是收斂心神,速度極快地念動咒語,和羅定海纏鬥起來。
為了公平,所有人拿的都是一樣的桃木劍,在三清祖師下面供奉了三天,效果是沒有半分,全看實力定勝負,而且切磋也不許動用現成的符籙和刻了陣法的武器。
趙雪槐坐在氣旋子身邊,看著場中的切磋。
她眉頭輕蹙,看出了這回比劃多有失手的不正常。不過羅定海的挺身而出倒是讓趙雪槐想起了這人,心道這大個子涉及到大事上倒是分得清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