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分配了任務,讓幾位年長的弟子領頭帶著年紀小的師弟們,人手不夠也可以和管外院的師叔說,求些援手過來。
最後才輪到趙雪槐,大師兄年紀比趙雪槐兩輪還要多,看著她道:“趙道友,你這幾日就歇在觀裡吧,五日後的交流會你是缺不得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回不限年紀,我們觀裡還來有些師兄能夠撐撐。”
“謝謝師兄了,我可以在觀裡轉轉嗎?我還沒來過觀裡呢。”趙雪槐笑著說道。
夏季山想起上一回,嘟囔道:“還不是羅師兄,不然上回就能來了。”
大師兄瞪一眼夏季山:“怎麼說話,都是你師兄!你這幾日跟著趙道友,切莫搗亂,也被和別人生事端。”
夏季山低著頭。
大師兄又問:“聽見沒?”
“聽見了,聽見了,我什麼時候搗過亂。”夏季山不滿道。
“也就是燒了師父的蒲團,剪了喬管事的鬍子,吃了羅師弟兩只人參雞……”大師兄一連數出幾個典例,嚇得夏季山一溜煙地就跑了。
跑完想起還有個趙雪槐沒帶上,慌慌張張地回來拉上人就跑。
大師兄氣笑了,忍不住搖搖頭,心想這些小崽子們倒是樂呵,但還不知道這短短的三五天,雲省會攪出什麼渾水來。
……
而四九城來的交流隊裡,也卻是各有目的。單說齊鄭兩家,就目的不純。
鄭家的人一開完商量的會議,就下車去了市裡最好的酒店,帶著備好的禮品走向不同人家。這些人家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能在昆市說得上劃的,其中更有和鄭家同一政見的雲省領導,只是礙於之前獨木難支,方才沒撐住鄭家的多寶閣。
這回鄭家就是帶著誠意來的,好東西不少,盡數送上了別人的桌頭。
有些人壓根沒讓進門;有些人則是推拒了東西,也不說接受或者拒絕,一副牆頭草任由局勢搖擺的樣子;也有些本來就是同樣的陣營,當下東西收好了,讓鄭家得了個安心。
於是乎,在其他省人往昆市過來的時候,多寶閣的事隱隱有了定調。責任大多推到了鄭大海身上,而鄭大海已經逝世,這事的風向不明而喻。
可鄭家來送禮拉關系的人還沒睡上個好覺,偷稅漏稅的惡性被爆了出來,多寶閣徹底玩完,成了空中一閃而過的煙花爆竹,只留了一聲熱鬧的響聲,想來以後會消逝於時間的長河之中。
鄭家的人氣得吐血,終於想清楚這不是利益紛爭,而是有人專門想搞他們的金娃娃。想往深裡一查,結果還沒查出個什麼,就被上面的大佬狠狠地批了一頓。
於是鄭家人懵逼了,什麼時候得罪了軍方大佬?!
什麼時候的事,查查查!
順著程家的人和自家有交際的地方查,查完了發現真是鄭大海作的死。為了一個死在女人身上的兒子,鄭大海一連牽進了齊家和程家!鄭家當家人有些頭疼,對著鄭大海家一直在主家哭的遺孀也沒了好臉。
失去了多寶閣,鄭大海的妻子、情人、還有兒女們都很不適應,好像一落三千尺,從富豪成了扣扣索索的一般人,日子怎麼過?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爭吵自此而始。
鄭大海留下的那些兒女們,吵得不像話,往日裡的友愛都餵了狗,唯有鄭蕊脫身而出,什麼東西都沒要,自己帶著老孃出去創業了。
昆市。
鄭家派去的的負責人在短短幾日內,從大喜到大怒,生了一場病,在各省人才彙聚的時候纏綿病榻。
對方拉著齊心蘭憤憤道:“這些雲省人,都不是些好東西!拿了我的東西,吃了我的用了我的,一點用處沒派上。”
齊心蘭年方四十,看著三十來歲的年紀,描眉畫唇,身形纖細。聽著鄭家人的話挑了挑眉:“唉,這也沒辦法,誰教別人是地頭蛇呢?我還不在這吃了虧。”
“齊會長能吃什麼虧?”這人特地把副字去了,套著齊心蘭的話。
齊心蘭聽著兩個字自是比三個字舒服,當下按著眉心,臉上表情頗有點苦悶般說道:“我大哥不是在這雲省出事了嗎?那個鄭濂死活不交人,可是惹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