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印章往外吐東西的時候,趙雪槐開心得像個老母親。
只進不出的印章居然給她往外吐東西了!這也說明她剛剛的猜測沒有錯!
印章極有可能有一個中空的空間,用來放一些它喜歡的寶物。可能會值錢,可能是法器,反正這小東西只瞧得上好的。
印章一把東西吐出去,趙雪槐就伸手去接著。
然後一本書落在她的手裡,書上面畫著兩個小人,動作讓人浮想聯翩。
……
尷尬過後,趙雪槐面帶緋色,拿著那本書,繼續搖晃印章:“不要這個,你給我換一個?”
印章被晃得特委屈,只出不進的給了你東西,你還不滿意!
一波又一波來自小氣鬼的委屈沖擊著趙雪槐的大腦。
到最後,趙雪槐都忍不住再欺負小氣的印章,把這家夥塞進揹包,手捂著破洞的地方去找齊芸給她補上。
不過走到一半兒,趙雪槐轉向自己新房間的方向,偷偷進屋把印章給的那本小黃書給塞到了枕頭下面,然後才跑去給齊芸說今天的事。
齊芸手上針線翻飛,耳朵邊上是小女兒的絮絮叨叨,像是老鼠一般吱吱吱吱。
笑鬧一番,師徒再用了晚飯,各自安歇。
飯後走上百步,消食溜完圈。趙雪槐就回了房裡,帶著好奇心翻起那本書。
真正開啟來看,才知道這是一本正經的書,和封面相差極遠,甚至完全不吻合。
書上寫的是一位農家子,一路科舉做官,破開寒門和氏族的艱難屏障,最後爬上吏部尚書的位置,成為一代皇帝最寵大臣,可謂是風光一時。那位大臣在歷史上也是頗有名的,進六部前在各地都磨煉過,政績斐然。
但是沒有人知道,那位大人其實是一位相師,會觀人的面貌而後抉擇如何行事。印章的儲物效能,正是這位大臣為官無聊時培養出來的。
書的最後面,寫了印章只是這位前輩一時好奇之作,算是半個儲物空間,是個器物,沒有自己的靈性。
但是千百年過後,東西到了趙雪槐手裡,居然也有了自己的靈性,還有一個勁地要求吃東西,還會委屈。
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趙雪槐翻完一整本書,拿著印章出來逗弄,直到把書塞進印章肚子裡才滿意地不欺負印章,洗漱睡去。
第二天的一早,趙雪槐起早和齊芸比劃太極拳,活動完身子骨,再用了早飯,就是趙雪槐出去幹活的時辰。
田十巷口,早上六點就過來了的喬文秀待在車上,望眼欲穿。
一見到趙雪槐的人,喬文秀就跑下車去,一雙如霧的美目含淚,眼帶著惶恐之意。
趙雪槐覺得奇怪,皺眉問道:“東西不管用?”
“不是,您給的鐲子管用。但是我膽小啊!我昨晚上感覺到東西在抓我頭發,然後這個鐲子一放光,我就安全了。”喬文秀看著鐲子一臉感激,但是眼底的驚懼掩不住,“雖然有用,可是我怕我一睡著,又有東西過來,我就嚇得不敢入睡。”
“有用就好,先上車。”趙雪槐理解喬文秀的膽小,今兒把事情盡力解決。
“好好好,到車上去。”喬文秀給趙雪槐開啟車門,“車上帶了我妹妹的東西,頭發還有她常用的幾樣東西,都是我在她的房裡找出來的。”
喬文秀昨天和趙雪槐一分開,就又去了王文清住的屋子,拿走東西,然後讓鄭昭幫忙找個隱秘的地方住下。計劃第二天去找魯朝算賬,可是她沒想著,那個魯朝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動手段!
心裡對於往日恩愛丈夫的最後一絲感情也被喬文秀從心裡撕下,狠狠扔到十八條街外去。心口留著血,但是性命的危機讓她痛苦地理智著。
到了車上,喬文秀把妹妹王文清的東西交給趙雪槐。
趙雪槐拿過一根頭發,在手上燒成灰,然後灑在羅盤上。
“沙、沙。”羅盤輕輕地滑動著,一根指標指向郊外的方向。
“左邊,十公裡的位置。先把車子開到電視塔吧。”趙雪槐看了一眼車外,指名方向。
司機有些遲疑地轉著方向盤,心想太太怕是真的瘋了,居然找了個算命的來算她妹妹在哪。這人也是敢算,難道真能找到一個人大活人在什麼地方?
心裡帶著疑惑和不解,司機一路聽從著趙雪槐的指揮,開著車。
但是越開司機覺得越不靠譜,這分明是太太和魯先生住的地方,他們在的這條路只去青花小區。
司機在心裡給趙雪槐打上“騙子”的標簽。